最终,我只是用御气术把江唯月搬到院子的另一边,依然露天待着。房屋和院墙隔绝了那些村民的视线,不适的感觉消失大半。
“将就一下吧,等他们回来咱们就走。”这话不光是说给江唯月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
江唯月点头,隔了一会儿轻声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才闷闷地嗯了声。
“哦。那刚才那个人是有点过分。不过你也别生气了,气坏自己不值当,就当……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吧,过去就别想啦。”她看得出来我情绪不太好,以为只是因为被亲了,于是努力地给我宽心。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故意岔开:“之前你问我真的确定田玲玲把我当朋友吗,为什么那么问?”
江唯月怔了怔,明白自己后来喊的那句话我应该没听见,便说:“是她让老张头把你送给村长儿子的。”
我本是随口一问,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如果在早些时候听到这话,我肯定不会相信,毕竟是田玲玲把昏迷不醒的我捡回家里,还帮我擦身换衣,尽力照顾。但是她在我去救人时喊出的那句话,又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一切。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听见的呗。”江唯月说:“你也看到了,我被关的那个柴房跟老张头家只隔着一堵院墙而已,什么声音都能传过来。我被绑着动弹不了,无聊的时候就只能听他们说话,猜村子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你那个朋友,叫田玲玲是吧?她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其实老张头就对你动心思了。她死活拦着不让,还挨了打,后来她说想把你送给村长家,可以让村长以后对老张头更照顾,老张头才饶了她。”
“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江唯月苦笑:“这我哪知道。我就只是隔着墙听了几句话而已,哪能知道她心里在想啥。”
也对。具体的答案估计只有问田玲玲才能知道了。
我意识到自从救下芬姐以后,就没再见到田玲玲,也不知她现在藏在哪里,忍不住放出神念去找,结果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尸体。
死了?
我忍不住皱眉,暗想当时她和幽精之魂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幽精之魂动的手?是惩罚她突然出卖我,还是为了让她住嘴不要再喊话?不论是出于哪种目的,都是为了我。因为幽精之魂本身跟田玲玲毫无瓜葛,没有动手杀她的必要。
幽精之魂……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不由自主地陷在了这个问题里,良久才猛地反应过来,我干嘛要纠结这个?
干嘛要一直想着他?
心底有种微妙的负罪感,我努力地想要忽视,故意没话找话地说:“等出去以后,我就送你去医院,你的手脚应该都能治好。”
江唯月闻言垂下眸子,隔了好久才闷闷地说:“其实我自己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有数,我知道……治不好的。不过能有机会离开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你了,真的。”
我心里愈发难受,想安慰她,又无话可说,最后只能陪着她一起沉默。
……
幽精之魂没走多远便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冲着凌无殇问:“为什么要把那些事情说成是本王做的?”
他没有布置过什么遮蔽气息的结界,暗中把所有幸存妇女集中起来的人也不是他。
凌无殇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歉意地望向孟婆:“小孟,你先过去吧,我跟我哥说几句话。”孟婆非常懂事地领着芬姐的鬼魂走了,他才随手设了个隔音的结界,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嫂子对你有好感而已,没别的原因。”
“本王自有办法娶她过门,用不着你做这些。”刚才要不是凌无殇一直偷偷地传音求他,他早就否认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哪怕是能收到感激的好事,他也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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