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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述, 不由吃惊地张了张嘴。她曾以为他会就此卸甲做个闲散侯爷, 甚至担心他因为落下残疾而消极避世,可他就快要回到朝廷,以另一种方式为国效力, 让她满心都是羞愧和敬意。
生儿当如严时远。
从她很小的时候, 他在她心里就是一名英雄, 也许他如今不再在战场上威风凛凛, 却仍旧如她印象中一般顶天立地。
可她却用一颗弱者的心去揣测他。
闻人笑用脚尖踢了踢面前的一块石子, 低着头细声道:“严将军,对不起, 其实那次我去找你, 是怕你心情不好,想让你多出门走走, 才要把哈哈送给你。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是我错了, 不该自作聪明, 不该对你没有信心, 你能原谅我吗”
严谦猛地停下脚步朝她看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仍旧低着头, 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你能不能别不理我”
许久没听到他回答,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去,却见他正看着她, 露出了一个笑容, 笑着笑着, 竟红了眼眶。
“你你你你怎么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严谦低笑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上开出一朵花。
“公主,多谢。”
原来也有人会为他担忧,为他煞费苦心,想要用纤细的手抚平他的伤痛。
而她也确实做到了,就像个小太阳一样给他温暖,给他希望。
公主愣了愣,有些困惑道:“你不怪我吗”
严谦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我怎么舍得怪你。
皇宫,御书房。
面容英俊,严肃稳重的青年走进来,利落抱拳道:“姑父。”
崇元帝放下手中一封刚批好的奏折,温和道:“知危来了。”
他看着这个寄予厚望的侄子,不由想起了才离去没多久的严谦。两名年龄相仿,同样出色的青年,一人正是意气风发,另一人已饱经伤痛却仍然坚强。
“知危,你在礼部待得够久了,再待下去反而是再埋没你的才干。”
面对可能擢升的机遇,杨慎行淡定如初:“一切听凭陛下安排。”
崇元帝沉吟片刻道:“那你便去城防军历练一番。要对京城的方方面面了如指掌,尤其警惕近期出现的生面孔,务必确保京城安稳,可能做到”
杨慎行沉声道:“臣必不负所望。”
君臣二人又密谈了一阵,当杨慎行走出御书房,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势在必得。他会成为崇元帝的心腹之臣,也会成为崇元帝的女婿。他的父亲不是做官之材,那就由他来重现汝阳侯府的荣光。
御书房里,崇元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沉思半晌,对侍候在旁的内侍吩咐道:“传二皇子来。”
监视西瑱公主,提防西瑱余孽,这样的事交给他这个做事最为细心稳妥的儿子,应是再合适不过了。
镇远侯府,书房。
闻人笑睁大了一双桃花眼,看着面前整整三十卷厚厚的大夏律法,傻傻出声道:“这这也太多了吧。”
严谦伸手抽出了其中两卷,朝她解释道:“这两卷是吏律,主要规定文臣武官的言行和职责,多数时候由吏部官员考察监督。”所以可以暂时放下,现下不必太过在意。
“咦”闻人笑听严谦罕见地说了这么多话,觉得他声音很是低沉动听,不由有些入神。回过神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明明是她自告奋勇要和他一起研读律法,却要他反过来安慰她。
她伸出爪子扒拉着书堆,又从中翻出几本,口中念念有词:“这两卷是工律,这两卷是礼律,这五卷是兵律你肯定很熟悉了”
连着翻出了七卷户律,她不由“啧”了一声:“婚姻,钱债,田宅,户籍,商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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