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她太好了,如一家人一般,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放下糖糕,沉默着,不敢去面对侯爷关怀的眼神,或许是她杯弓蛇影了。
恰好此时,戏台上正戏开锣,下面观众欢欣鼓舞。
雅间不是正对着戏台,有所偏颇,苏青来精神,囔着他的雅间正对着戏台,观赏度最好,直接拉着阿年去了他预订的雅间。
二楼正中的包厢,是苏合定下为奕清欢所备,可她早早得了吩咐,陛下不会来此,她便位置给了幼弟。
两人笑着走进去,在楼道里看到独自一人的上官衍,安阳怪道:“阿嫂没有来,怎地让你一人落单了?”
提及沈洛云,上官衍尴尬地笑了一声,将安阳推进雅间,含糊其词:“你阿嫂累了”
两人步进雅间,倚靠着栏杆俯瞰着楼下的观众,下面亦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
苏青鲜少来此,不知春来秋往出新戏的盛况,每每都是座无虚席,今日又是免费,百姓更加多了。
一楼大厅是普通百姓,前排隔着栏杆,是凌州城有名的富户;官家老爷都将位置安排在二楼,比普通百姓高了一个等级,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安阳觉得上面太过冷清,红色的帘幕拉下后,出现一位白袍女将军,手持着银剑,一举一动,颇具风采。
苏青搅动着杯盏,喝了一大口茶水润嗓子,目光落在白袍女将军身上,怪道:“我怎么感觉这人和陛下有几分相似,今日戏目是什么?”
不同于苏青的大口饮茶,安阳端着茶盏,微微吹了吹,姿态娴静,淡淡道:“方才班主报的是中宫,想来说的是一位皇后了。”
看着阿年的动作,苏青觉得她的教养规矩比凌州城内的世家小姐都不差,不像传闻里半道认祖归宗的说法。他痴痴盯了会,只是安阳未曾察觉,满心惦记着戏台。
剧情改了很多,与她听到的很像,不过在将军出征后,那个帝王竟下了废后诏书。
安阳惊得屏住呼吸,望着戏台上的女子,将茶盏递给了苏青,后者匆匆接过,又见到白袍女将军与周围的番族士兵周旋,身陷囹圄,言道:“这好似演的就是陛下,我听阿姐说过,那场战甚是焦灼,陛下被困,凌州城破,恰是在同一天的。”
下面的观众也很激动,心神飘摇,武戏更容易让人心情激动,激昂铿锵,长剑银刃在烛火下折射寒光,众人只觉得豪情上涌。安阳看得忘记眨眼睛,奕清欢在战场上也是这般模样吗?
英姿飒爽,难怪让凌州城那么多人惦记着,她记得夜宴那日,舞剑的郎君已让人惊讶,但戏台上那人的风采更让人钦慕。
台上都是曲艺上的大家,模仿她人,惟妙惟肖,戏子就已经这般精彩,本人定然让人更加难以忘怀。
相信明日,就会多了很多仰慕奕清欢的郎君了。
词曲细腻,承合起转,番族士兵退下后,就见那个白袍将军领人退了下去。一旁的苏青拽住了安阳的衣袖,紧张道:“阿年,你说下面会不会就是那个将军夺回凌州,箭射安公主的戏?”
安阳眸光一凝,生生将那只爪子从自己衣袖上拽开,同时大厅内凝滞,意料内的一箭射出,她看着苏青激动的神情,怪道:“苏小公子,那一箭又不是射你,你那么紧张作甚?别人以为你就是安公主了。”
“不是啊,阿年你不觉得那个白袍将军很可怜吗?她努力在外拼搏,皇帝却因着她手中的兵符而休弃她、杀她,这明摆着欺负人,暴民杀死他算是救了白袍将军。”
苏青的话很简单,却戳中了重点,若是暴民没有攻破凌州,那么,死的便是凯旋的奕清欢。
安阳拍了拍苏青的肩膀,孺子可教的神情,夸赞道:“苏小公子很有长进。”
被一个女孩子拍着肩膀说道有长进,他觉得憋屈得慌,正想说什么,身后有人捂住他的嘴,看着显露出来的衣角,好似是今日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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