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基略略低了一下头,“这胜州故地属于边荒飞地,中原c契丹都不管辖已历二十载,我等自在此耕种放牧,何故前来烦扰?”
“再说了,你就不怕契丹大军的报复?”
“哈哈哈”,李晟基放声大笑,“报复,我李晟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报复!”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在河北道,我佑以两千骑大破精锐契丹六千骑,在河东道,更是全歼室韦骑军五千,契丹皮室军精锐五千,前不久为了接回我佑困在北海一带的兄弟,纵横八千里,更是连番大战,前后歼灭契丹精骑超过两万,这还是在彼等的地头上”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前些日子,我大唐佑歼灭定难军党项酋李彝景的两千铁鹞子千骆驼兵,并夺回了宥州!”
“眼下,胜州故城,中堡c宥州城都在佑的手里,还正在大草原中央修建一座巨城,目前大草原附近就只剩下这沃野故城了,想必你已经知晓了我的打算”
听了李晟基这些话,那军将也有些动容,李晟基的事迹他也侧面了解过一些,不过都是一鳞半爪,现在真人露面,亲口一说,他不由信了八分。
更骇人听闻的是,这厮竟然向友军下手,夺了宥州,虽然李彝景这胡酋他也有些看不惯,可这毕竟是“友军”啊。
“那请问代王,贵部占了胜州故地后有何打算?”,军将接着问道。
“恢复大唐昔日的荣光!”,李晟基大声说道,说完之后,身边的几个横刀都战士也是热血沸腾,“好!”c“好!”c“”,一个个都叫起好来。
军将见了悚然动容,身后的老军却眼含泪花。
半个时辰后,只见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支军队,约莫八百人,后面跟着一千多男女老幼,八百军卒都是衣衫褴褛,有的还打着赤脚,不过却精神抖擞,一脸肃然,打头的正是那位军将,他双手紧紧抓着一杆大旗,大旗是金边红里,内中绣着一个大大的“唐”字。
那人走到李晟基面前,先是将大旗插在地上,接着便单膝跪下道:“大唐振武军后裔虎敬忠率步卒八百,民户两百一十三户,拜见大唐代王,从此,沃野故城就是大唐的疆域!”
李晟基也有些动容,赶紧下马将虎敬忠扶起来,又看着一个个参差不齐c肃穆却带着几丝热切的士兵c百姓,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大唐的军士c乡亲:是大唐对不起你们,从今以后,只要晟还有一口气在,必护卫你等周全,不使敌军一兵一卒踏入胜州,胆敢侵犯者,必叫他有来无回”
“晟发誓,有生之年必恢复故振武军辖土,重现大唐的荣光!”
李晟基一行跟着虎敬忠进了寨子,出了两山之间便是一片开阔地,近处是荒原,远处靠近黄河边上则稀稀拉拉有一些田亩,黄河两侧又是一片大山。
李晟基跟着虎敬忠来到黄河边上,“大人,这沃野附近有大山三座,最东边的是桌子山,中间的是达达山(后世的甘德尔山),河对面则是五虎山,现在黄河东边都有我唐军控制,对面则是黑山党项控制,沃野城则需从达达山与桌山之间的谷地传过去”
看着面前奔流不息的黄河以及对面后世乌海市的乌达区,李晟基感慨万千,最后也下定了决心,今年之内将乌达夺过来!
从两山之间逶迤北行,半日后一座破败的城池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城池与胜州故城相差仿佛,不过破损更甚,不禁城楼c敌楼c城垛都不见了,整个城墙都被扒矮了一截,露出城里斑驳陆离的屋顶,更可笑的是,南面的马面墙正面全部被扒光了,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大豁口,从豁口往里面再走十几步便是正式的城门——一看就是虎敬忠们新修的,用大的木料钉在一起,勉强能称之为城门。
城里还驻有士卒八百,在附近耕种的百姓一千多,两地加起来约莫四千多人。
李晟基知道这块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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