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晟基带着忠义都与横刀都到了。
第三天,欧阳浩带着吕琦也到了。
听说李彝景大军犯镜,被佑击退后,吕琦心里已经知道李晟基是绝对不会将宥州让出来的。
不过皇命难违,他还是试着说服李晟基。
“代王,现在大唐四面为敌,好不容易将党项族羁縻在定难军,此战过后,我怕彰武以北无宁日矣”
“那以大人之见?”,李晟基好整以暇。
“不如让出宥州,宥州之地多为荒漠c草场,不宜于农耕”
“再者,虽为一州,实则与一县也相差仿佛,以前定宥州时,无非是将在宥州附近游牧的各个部落视为一县,让出来与大王损伤甚微,却又羁縻住彼等游牧部族,从朝廷来看,岂不两全其美?”
李晟基一听,暗忖真是书生意气。
“中丞可知李彝超事?”,李晟基反问道。
李晟基所说的李彝超,即现任定难军节度使李彝殷的弟弟,上一任定难军节度使。
后唐李嗣源时代,河西诸镇都说李彝殷之父李仁福暗通契丹,朝廷怕他和契丹联合用兵,并吞河右之地,南向侵掠关中,一直在暗中筹划。
李仁福去世后,李嗣源任用他的儿子李彝超为彰武留后,调迁彰武节度使安从进为定难留后,又怕李彝超拒不赴任,同时命令静塞节度使药彦稠带兵五万人,由宫苑使安重益为监军,护送安从进赴镇所上任。
之后,彝超上表奏称:“奉诏授延州留后,已迎受恩命,缘三军百姓拥隔,未放赴任”,明宗下诏派阁门使苏继彦前去夏州催促他。
李彝超拒不奉诏,派遣自己的兄弟把守青岭门,聚集境内党项诸部以自救。趁药彦稠大军刚进芦关立足未稳之时,李彝超派党项兵抄掠官军粮运及攻城器具,后唐军被迫从芦关退守金明。
当年五月,安从进领军至夏州城下,但李彝超仍然拒不接受朝廷的调令。安从进无奈只有下令猛攻夏州。夏州的城垣本是赫连勃勃所筑,坚如铁石,凿不能入。又有党项几万骑兵在四野流动,抢掠粮食财物,致使官军不能进行收粮c运粮。山路又艰险狭小,关中百姓运输一斗米捆柴草,要费钱数贯,民间困若竭尽,无力供应。
七月,李彝超c李彝殷兄弟登上城垣对安从进说:“夏州很贫穷,没有珍宝积畜可以充当对朝廷的贡品和财赋,只是因为祖父c父亲世代据守此地,不想把它丢失了。这个小小孤城,战胜它也不足以宣扬威武,何必这样麻烦国家劳师费财!请您上表把情况报告朝廷,如果朝廷能准许我们自新,或者派遣我们去征伐异邦,我愿意去打先锋。”
李嗣源听说夏州传回来的战报后,明白夏州城确实难以攻下,无奈命令安从进带兵返回。
从此,夏州疏远后唐朝廷,每逢有人叛变(比如石敬瑭等),必然暗中与之通连勾结,来达到要求贿赂遗赠的目的。
吕琦听了沉默不语。
李晟基又问道:“平定黄巢之乱,谁居功最伟?”
吕琦不知道他是何意,便说道:“自然是二李,其中尤以河东李氏为甚”
平定黄巢之乱,李克用的沙陀兵c拓跋思恭(李思恭)的党项兵都有功,但李克用的功劳无疑最大,封到河东后,大唐但有所命,无不恭敬积极以对,而拓跋思恭的后代却常常挟兵自重,没有好处他们是不会出兵的,一旦有祸乱,他们则周旋于朝廷与叛乱者之间浑水摸鱼,获取好处。
更过分的是,历任定难军节度使都将陇右的党项人引到关内为己任,目前除了定难军有大量的党项人,在原州(今固原县)c庆州(今环县)c延州(今延安市)一带也有不少的党项人存在,特别是延州c庆州一带的野利部,号称六部,李彝殷很容易就可以鼓动他们叛乱,招兵的时候再招募上万骑也绰绰有余。
目前定难军的正规军只有两万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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