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有些西斜了,这时岳军候终于换到后排休息去了,而房当秀也发现了他的处境不太妙。
此时,他的八千骑兵几乎伤亡了一半,而佑士兵的伤亡还不足五百。
等岳军候再此来到前排时,房当秀前面就只有他的五百亲卫了,岳军候的五百陌刀兵c五百大戟兵一战消灭了近两千骑兵!
看到那缺口累累,满是血液的陌刀,饶是房当秀再悍勇也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些饱嗜鲜血后的身材异常高大的陌刀手个个状若疯虎,一声“杀”之后便是几十个马头落地,如此惊怖的景象他哪里见过,愣了半响之后,他勒转马头就向后跑。
这时,一轮红彤彤的太阳从西边远处的无定河上的两山之间露出了大半个脑袋,正神色严峻地看着这一幕血腥的杀戮。
房当秀一跑,他身后举着大旗的亲卫也跟着跑,场中的骑兵见状也纷纷扭转马头向后跑,可惜驿道宽度有限,想跑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这样,眼前的战场出现了罕见的局面,三千多马步军追着近四千骑兵猛冲猛打,河面上呈现出一个烧杯的形状,留在河面上的党项骑兵是烧杯的底部,而驿道上的则是烧杯的颈部,后面则是三千多呈扇形围攻的佑。
扇形的中间正是岳军候的重装步军都,歇了半个时辰后,岳军候重新抖擞精神举起陌刀朝敌军砍去,这次就不用砍马头了,直接砍向敌军的骑兵!
岳军候杀得兴起,一刀就将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骑兵拦腰砍成两半,那骑兵的上半身从马上跌落下来时,屁股还坐在马背上,场景异常诡异。
其他的骑兵有的被直接砍掉脑袋,有的从肩膀到腰部被劈成两截,有的整个肩膀都被卸下来了。
相比之下,被大戟兵直接戳死的则要高呼幸运了。
如此惨状,还在逃命的骑兵三魂六魄去了大半,哪儿敢回头迎敌啊,而战斗了半天的高彦均c韩令昌也鼓起余勇大肆收割敌骑的性命。
其实现在剩下的党项骑兵倒不怕高彦均和韩令昌,他们怕得是那支那支浑身是血c杀神一般的步军。
房当秀心胆俱裂,只想赶在天黑之前快点逃离这个修罗场,他跑了一会后,前面突然又停下来了。
他双脚踩在马鞍上想看个究竟,这时漫天的箭雨又从前面射过来了,房当秀站在马上首当其冲,一支箭正好射到他的额头上——不用说就知道:欧阳浩到了!
话说欧阳浩从小路一直向前走,走了十几里路时便横穿丘陵想绕到党项骑兵来的那条驿道上去,可惜由于路径不熟,走了不少弯路,最后还是在当地一个汉人猎户的指引下才赶到驿道上,而此时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房当秀被羽箭射中后,一阵浓烈的眩晕立即围绕着他,他想定住心神可惜做不到,这时赫连威的忠义都已经杀到跟前了,房当秀霎时醒了过来,不过这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呀!”,房当秀拼尽全力喊出了人生中最后一个字后便跌落马下。
赫连威的忠义都前身便是三年前的孩儿都,当时这些吐谷浑部族的孩童都才十四五岁,经过三年的严格训练,一色的十七八岁c全身甲胄c马匹半甲的青年骑兵夹着骑枪沿着驿道向刚刚失去主将的党项骑兵冲了过来。
论战斗力,加强了装甲c训练的草原骑兵的战斗力比单廷贵的一千游侠骑兵更强,赫连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方是蓄势待发,一方是惊慌失措,后面还有可怕的“魔鬼”步军,夹在中间的不到三千的党项骑兵绝望了,有的干脆下马投降,有的则慌不择道驱马冲上了两边的山坡,不过单廷贵的轻骑也不是吃干饭的,纷纷在后面用箭攒射,最终能成功逃出去的只有寥寥几十人。
赫连威杀红了眼,最后连下马投降的敌兵也一起杀死,而他率领的吐谷浑青年骑兵一旦见了血也是状若疯虎,最后在欧阳浩的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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