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催马上前,将和铁盔连在一起的面具向上一拨,“我便是,赵大人有何见教?”
此时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十米,“哈哈哈!”,只见赵延寿一阵大笑,“燕王,你觉得你今日还能活着回去吗?请看上面”
李晟基心里暗忖,如果你在城墙上我还真的无计可施,不过既然你出来了,谁活不下去还不一定。
他继续催动马匹向前,听了赵延寿的话,不用想上面一定布满了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哦?本王与赵大人无冤无仇,何苦如此?”
“哼,本官与你倒是素无仇怨,不过先父却有……,你给我站住,弓箭手!”
李晟基却没听他说什么,左手先后面暗暗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将头盔猛地向下一拉,在赵延寿还在说话等时候,一百骑突然快速发动直扑赵延寿而去!只留下韩昭胤孤零零一个人站在原地。
李晟基再往前冲时后背、头顶“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将照夜玉狮子夹的紧紧的,直奔赵延寿而去!
赵延寿手里拎着一柄长柄大斧,大斧的前段还有约莫一尺来长的锋刃,可砸可刺,看起来蛮厉害的模样。
三十米的距离,几个呼吸即到,赵延寿此时想向后撤也来不及了。
“当”,长槊的锋刃被大斧架开了,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一般来说,这时李晟基应该催马跑开一段距离,然后调转马头再来一击,不过在听李肇兴讲述沙陀部勇猛无敌的往事后,他对骑兵的战法突然有了莫大的信心,竟然催马继续往前跑。
长槊锋刃的下面是一个椭圆形的、满是尖刺的刺囊,此时刺囊正好夹在大斧与锋刃之间的地方,随着马匹的奔跑,大斧在长槊的压迫下不断向后倾斜。
“开!”,李晟基一声大吼,赵延寿终于吃不住劲,大斧掉落地上,这时长槊的锋刃正好切在他的脖子上,李晟基顺势用力一划拉,赵延寿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半空中又被长槊的锋刃刺中!
李晟基挑着赵延寿的头颅,左手拔出横刀,对着墙上又一声大吼,“赵延寿已死,彼等还要为他卖命吗?!”
从催马起步,到击杀赵延寿,整个过程只有区区十息,墙上、墙下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此时又传出一声惨叫,只见赵延寿带的那队骑兵中窜出一人,他手里也提着一个头颅,“燕王,赵贼延寿儿子的头颅在此!本人刘琪,乃宣武军牙军指挥使,特率满城兵丁向您投诚!”
李晟基先是一愣,时赛的那一幕又出现了!不过他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刘将军能弃暗投明,功在朝廷”
这时韩昭胤上来了,李晟基看他在十一月份还满头大汗的样子,笑道:“韩大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
宣武军的事情以一种意外的形式落幕了,不过也是最快、最好的一种结果。
马面墙一战,李晟基的名声在中原一带又传开了,私下都议论着,“燕王之勇,竟不亚于李存勖、李嗣源、李从珂三位先帝,抑或李存孝、夏鲁奇、元行钦之亚?”
李晟基却没有理会这些,在汴州稍事休息后,连这座后世成为后晋、后汉、后周、大宋都城的名城也没有细细观赏便带着横刀都、高彦平旅直接回洛阳了。
听完李晟基的讲述,李重美也是紧张不已,不过宣武回到朝廷手里,以往生怕肘腋生变的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李晟基屡次冒着偌大的危险,拯救、帮助自己,而自己?
李重美面露惭色,他拿出了两道圣旨,一道是任命李晟基为振武军、陇右、四镇节度使兼安西、安北大都护的委任状,一道是加其太子太师、枢密使衔,开府仪同三司的旨意,他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些了。
最后他又拿出一把宝剑,“皇叔,此剑乃先帝所配,手持此剑,在关外您可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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