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残又到断肠回首处, 泪偷零。
盛瑢一路将宋笙妤重送回软轿里, 吩咐婆子道:“服侍帝姬慢慢地往婵姑娘那里去。”
宋笙妤听了便笑, 隔着帘子道:“连珺,你也蝎蝎螫螫起来?”
盛瑢退到一边, 目送她坐着软轿去了。这才转头吩咐小厮:“寻淑气来。”
小厮领命去了, 进了修身院, 只见淑气并晴光等人俱立在一处,正盯着小丫头们将绣被抱出来晒。
纤尘正拿着鸡毛掸子立在那里, 见有人进来, 便笑着过来, 问道:“你找谁?”
这小厮原是在外头服侍的, 并不曾与他们说过话, 如今纤尘陡有此问,便擦着额上细汗回:“王爷正寻淑气姐姐呢。”
“我说怎么忽剌巴儿地来个人。”纤尘转头过去, “淑气,找你的。”
淑气闻言,忙放下手中活计过去, “什么事?”
小厮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回, 淑气立时随他往外来。
纤尘回去了, 用肩膀撞了撞芳甸:“芳甸,你说这会子王爷寻淑气做什么?”
芳甸道:“自是吩咐淑气做事去了。”
“你竟想不到,今日宜安帝姬过来, 王爷大清早就出去守着, 现下必与帝姬待在一处。两人待在一处, 纵使是立在边上服侍,也觉多事。如今倒找淑气过去?”
“想这些做什么,正经把你手头的事做了才好。”晴光道,“主子想什么,那都是主子的事。”
眼瞧着绣被已晒好,众人又立着谈笑了一回,便各自散去了。
却说淑气往外来,见了盛瑢,便道:“王爷。”
盛瑢面色冷肃,似玉刀开刃,一眼过去便冷光凛凛,令人生畏。
淑气悄悄抬眼望去,只见他跟前有只散了架的秋千,心道一句不好。电光火石之间,立时道:“必是这起子人偷懒,我才说了,这院子里桩桩件件都要做得精细,偏他们不肯听人。只当这秋千只是做了看的,没用心思。如今散了,倒要问他们去。”
盛瑢双眉紧蹙,提着秋千上的红绳,冷声道:“做这秋千的一人二十板子,拉到角门外打。之后撵出去,不许再回王府伺候。”
淑气知道他素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当下也不敢求情,只得应下。
待退出来,淑气便命小厮道:“快叫谭妈妈来。”
不多时谭鑫家的来了,笑道:“淑姑娘,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找我?”
淑气面带愁容,小声道:“谭妈妈,前些时候新院子里的事是你儿子谭力揽下了?”
“可不是。近两日算是好了,前些时候忙得脚不沾地,饭也没工夫吃,躺下沾上枕头就着。虽是累些,到底是有脸面的活计,好容易求了太妃才得的。”谭鑫家的不解何事,只一味地笑:“淑姑娘想为人求个差事?早两日还使得,现下不能了。”
“谭妈妈,这些年服侍王爷,你见我什么时候张过嘴?”淑气索性挑明了说:“实话告诉妈妈,是院子里出了事了!才王爷请宜安帝姬过去,不知怎么,桂树下的秋千就散了架了。王爷才交代我,要找绑秋千的人出来罚呢!”
谭鑫家的素日知道淑气不说胡话,闻言立时慌了,拉着她手臂道:“淑姑娘,你说的都是真话?”
“我哄妈妈有什么趣儿?我才回王爷,说这里头办事的人太杂,要回去寻册子出来才好决断,妈妈趁着这工夫快往太妃那里去求个宽解罢。”
“哎,我这会子就去。”谭鑫家的忙不迭应了,又谢过她一回,当下便往庆立堂去。
盛王太妃正看年礼册子,月流来回:“主子,谭鑫家的领着她儿子谭力来了。”
盛王太妃提起笔来写年礼单子,随口道:“这会子不得空,有什么事过会子来回。”
月流出来说了这话,谭鑫家的又是求又是哭,口中道:“月姑娘,千万帮我这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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