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1.冷贞芳 18.7.29修(第2/3页)  玉楼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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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着那穿浅青衣裙的丫头上前与凝舞看,“姑娘,这是默语,是特意找来服侍姑娘的。”又指了指身后的小厮:“那叫静声,骆先生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他。”     凝舞端坐位上,淡声道:“知道了,你去罢。”     谭力这才退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盛瑢眼下正在宫中面圣。圣上盘腿坐于小炕之上,正同盛瑢手谈。皇上似是病了,与落子声伴随在一处的,是喉间溢出的闷咳声。     盛瑢抬头去看,皇上虽已非盛年,去岁秋季,却仍容光熠熠。不过一载时光,却快速苍老,纵使精药良方也不能遮住头上渐起的花白。     长乐丸想必已经杯水车薪,渐渐无用了。     他低下头藏住眼中冷光,只见小炕桌上黑子极乱,已显败相。只消再落一白子,便足以令其溃不成军。皇上就如这棋局,砍断自身退路,斩去忠臣良将,末了也未必能胜。倘非如此,许能一搏。     年纪大了,总是要糊涂的。     盛瑢缓缓将白子落下,“皇上,承让了。”     皇上眸色微变,面上却仍带笑,拿起茶盏吃茶,竟似全不在意,只道后生可畏。“朕近来少觉,药也吃得比平日多些。原先一日批百封奏折,不在话下,如今也渐不能了。”     “恕臣直言,皇上如此,必是近日过于劳累,心血耗费过多的原故。”盛瑢顿了顿,试探着道:“眼下太子已长成,身为人子,身为储君,太子为皇上分忧,原是于情于理,责无旁贷。”     太子既已成家,便是长成了。为君分忧,参与朝政,理应如此。众大臣虽觉应当,到底不敢妄议。皇上自六月初训斥太子,乃至今日,太子仍被禁足东宫。纵使是宜安帝姬相求,亦不能动摇皇上心思分毫。太子未必已失君宠,却是真真正正在叫皇上忌惮。     盛瑢深知其故。皇上惧怕自己长成了的儿子,惧怕让出皇位。禁足太子,何尝不是止住他日渐丰满的羽翼!宠幸三皇子,也是为着不令太子一家独大,好与其分庭抗礼。近来三皇子与太子已成水火不容之势,皇上又改疼二皇子了。君恩深似海,叫人看不透猜不着。     二皇子当日在内廷失仪,唐突娴福县姬,令龙颜大怒。众臣早已猜他再难得君恩。再没料到,他竟还有再起来的时候。     早已迎娴福县姬为正妃,前两日又纳陆三姑娘为侧妃。还是在国孝之中     一辱一恩,实在难以预测。     “你的意思朕知道。”皇上指尖拨动一颗黑子,语气神态皆极淡漠。“只是朕不想太早放他出来,以免那些朝臣得利其中。朕比不得先皇,眼下长大成|人的,唯有三子,禁不起他们浑水摸鱼。就由着朕辛苦罢,做皇帝本就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随手将棋子扔到桌上,皇上往后靠到迎枕上,指着他道:“朕知道,必是心宝央你过来说好话。你避不开她,只得从她。只此一次,再没下回。这些都不必你管,连珺,当务之急,是替朕找到最后一张藏宝图。朕等得,皇后等不得。皇后有恙,第一个伤心的是心宝。南宫十七是荥阳冯氏后人,最后一份藏宝图必然在她手中,不会有假。”     “皇上说得是。”盛瑢唇角上勾,有似笑非笑之态。更显俊面似玉,容光若霞,实在风姿过人。“南宫十七与臣弟有旧约,她不敢不回来。”     自入夏皇后就病了,宫里多少御医束手无策。皇后想着自己这回总是要死了,这么多年养大了二子二女,宁安帝姬不能在眼前,余下三人必要日日见着才好。故在病中跪请圣上,求圣上解了太子的禁足,好让他来探视。那日多少人跪着一并恳求了,纵使是才养了四皇子的柳小仪,也强撑着跪下祈求。孰料皇上终不肯应。     宜安帝姬痛哭不已,在乾元宫外怒骂:“我此生再没见过这样狠心的父亲,此后我再没父亲,唯有皇上。”这话出口,便犯弱症。皇上在朝阳宫守了一天一夜,宜安帝姬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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