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3.悲如许(第2/3页)  玉楼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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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养的,到底也跪地求了一回。唯有二皇子毫无动静,皇上竟还赞他公私分明!     委实可笑。皇后何辜?公从何来?     “别为这事置气。”皇后气虚,说了一会话便喘息不已,宋笙妤跪坐在一旁,顺了许久,才将那口气顺回来。皇后这才又道:“翊儿和靖儿都是我十月怀胎养下来的,翊儿有担当,靖儿却胆小。那时出了事,咱们一个都不能忘宗人府去瞧他,他多艰难才咬着牙熬过去。眼下帝王之恩,虚虚实实,一时好、一时又是坏。只瞧着太子罢,请罪书皇上瞧了,又如何呢?”     宋笙妤不作声。     听闻太子以血写请罪书,五根指头都伤得厉害。只说他处处是错,政事处置得不好,也不知道体恤父亲,更不该置喙丹药。原自请废去这太子之位,只求能出东宫,为皇后侍疾。     皇上瞧过之后就一把火将请罪书烧了,还降旨斥责太子言辞虚浮,无半分恳切。居于东宫,无半分担当,只知妇人之仁。又命其日日抄写孔孟之书百遍,不许借旁人之手。     更直言尹筎身为太子妃,不知规劝太子,反任其胡为,非贤德女。责令尹筎每日捡佛米两个时辰,并抄写内训与女诫。     不止如此,更因服侍不当为由,杖毙了东宫半数侍从。     听闻那日东宫外的砖缝里都渗满了血,皇上不许人清理,要留着令太子与太子妃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宋笙妤听闻这事后,不能安坐,只想立刻往东宫去。岂料竟不能进门,在墙外就被拦住。     经此一事,皇上竟命锦衣卫封锁了东宫,不许任何人出去,便是素日的分例也一并断了。     宋笙妤没奈何,只能回冷宫来,再托盛瑢徐徐打探东宫之事。     想到此处,宋笙妤不由颤栗起来:“不知为何,我总想着,一封请罪书不至如此。必是有其余事,一并堆积在一处,惹恼了皇上。”     “这些事,已是前朝的事,你我都不可多加置喙。”皇后抚摸她头顶,柔声哄道:“我还是想见你穿绯衣戴金簪的模样,多意气风发,谁都及不上,须得仰头瞧你。”     宋笙妤苦笑道:“那些金子,眼下看来俗气得很。我不喜欢,来冷宫前都赏人了。”冷宫里要花费银子的时候多,她沦落至此了,敢朝她伸手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东西多少也不够填他们的肚子,都已给出去了。     “总爱胡闹。”皇后无奈嗔道:“如今旁的事我都不担心,只忧心我的小心宝。这么些年捧着娇养大,若是不能见你风光大嫁,才会令我抱憾终身。”     皇后不能撑住很久,说了些话身子便渐渐沉重下去,眼睑也撑不住,重重地垂了下去。宋笙妤见她靠在枕上闭了眼,低唤了一声:“母亲?”见无回应,这才扶着皇后,令缀玉抽走大迎枕,服侍她睡下了。     宋笙妤端坐于软榻旁,盯着皇后静谧沉睡的面容许久。乃至苔枝自外回来,才将她惊醒。     苔枝和绿娥带回来一篓子银炭,见宋笙妤自内殿出来,便回话道:“是瞿贵人悄悄匀出来的。”     缀玉说:“瞿贵人已失宠许久,能匀出这篓子炭,已是不易了。”     “雪中送炭难。虽是杯水车薪,到底也是她的心意。”宋笙妤只感眼中湿热,低声说:“终究还有人记着母后的好处,这就足了。”     尹氏是未叫人心服口服的皇后,于后宫诸人,她从未有一处不是。盖因如此,落得如此下场,才令人倍感戚戚。     “母后才入睡前还说冷,烧个手炉送进去,叫母后抱着暖暖。”宋笙妤直起腰身,“我往外去一趟,母后若醒了问起来,你们打量着回。”     众人应了,描绫并画帛服侍宋笙妤出来。     宜安帝姬久不出冷宫,宫|内侍从的面孔已换了一茬。有些新进来的人不认得她,不知如何行礼,只得退到一旁蹲身,待她走远了,便凑在一处,悄悄地言语。     宋笙妤不管这些,倒是画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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