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4.残灯灭(第2/3页)  玉楼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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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庭中等,并不叫起,众人只得长长久久地跪下去。     不知皇后与宜安帝姬是怎么着,这么些时候还不见人出来。冯涵躬着腰身立在皇上身后,小心翼翼抬头瞧了一眼,只瞧见个后脑勺。     已入秋了,冯涵立在风里,却急出了一身冷汗。     忽闻皇上不急不缓地道:“去瞧瞧,门外跪着的是谁。”     冯涵应声过去,借着这工夫悄悄打量了皇上一眼,见他面色无异,竟瞧不出喜怒。     不多时冯涵领着人过来,回禀道:“回皇上话,是苔枝。”     “苔枝。”皇上颔首,忽问:“你们主子近日都好?”     苔枝想着皇后近日的苦楚,不由悲从中来。打小就是天之骄女,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磋磨。     她不免心一横,竟冷言冷语地说:“回皇上的话,主子近来不好。”     “嗯?”皇上未料她会出此言,声调上扬,这才直视她:“怎会不好?是这冷宫之中有宫人拿乔,苛待皇后?”     苔枝便道:“皇后病重,缠|绵病榻。间或醒过来,总是念着太子与太子妃。皇后想家,昏沉之间,多是昔日闺阁中语。”     皇上不语,面容之上却显出怀念模样。谁不忆年少?     一时无声,那厢却开了殿门,只见宋笙妤面有泪痕,却已不见悲态。她盈盈过来,分明仍是从前的月貌花容,他们瞧在眼中,却觉处处都已不同于往日。     宋笙妤缓步至皇上跟前,隔着三四步与他见了礼,冷声道:“还请皇上恕罪皇后无意与皇上相见。”     延禧宫中,柳昭仪正立着画画,忽闻玉白来回:“皇上来了。”     柳昭仪放下笔迎出来,正见皇上入殿。正要见礼,皇上便命免。     “你在画画?朕瞧瞧。”皇上上前,但见桌上一副雪地红梅图,只得一半,却已见其神。“没见你画过梅花,倒也有模有样。”     “不过是闲暇无事,涂鸦之作罢了。也就是宁安帝姬往吴国去了,这才敢班门弄斧,捡画笔来画。”柳昭仪立到他身侧,“妃妾家里今日递了帖子进来,妃妾想念家中幼妹,便允他们三日后入宫相见。故画此图,待妹妹入宫,便赠她相看。”     皇上随意将画放下,坐到炕上吃茶,闻言便道:“朕记着,你是姝晗宗姬独女。”     “父亲与母亲只养了妃妾一个。”柳昭仪在另一侧坐下,擎着茶道:“这是妃妾的堂|妹,今岁十七了。原先在家中时,妃妾与这个妹妹最要好。”     “既好,便多赏她东西。”皇上放了茶盏,望着她,忽笑道:“朕的昭仪生得美,万里挑一。昭仪的堂|妹,纵然不能万里挑一,也该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儿。十七了,说人家了不曾?”     柳昭仪心中一沉,面上仍是笑:“多年未见,不知家中事许多。只是我这个妹子自小得老太太爱重,我那婶子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想必一早为妹妹许了好人家,也未可知。”     皇上不过随口一句,闻言便点了点头。     “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柳昭仪便起身半蹲,道:“妃妾听皇上吩咐。”     “朕已说了,免了你的礼。”伸手虚扶她起来,在炕上坐下。“这事是家事。如今已值九月,待来年开春,必能置办妥帖了。”     柳昭仪算了算日子,便猜测:“皇上是宜安帝姬出阁的事?”     “皇后体弱,不欲劳心。皇后素日照拂你,既如此,这事就交给你办。”皇上朝她笑道:“你办事妥帖,朕也放心。”     “妃妾惶恐。”柳昭仪却十分惴惴,宜安帝姬的事,总是叫人多重视三分。她虽有协理六宫之权,却未办过如此大事,唯恐出错。     柳昭仪想了想,便道:“开春就出孝了,这是自二十四年起至今,最大的一桩喜事。帝姬又是皇后所出,不同与寻常帝姬。妃妾年纪轻,只怕办得不好,倒令帝姬蒙羞。依妃妾之见,不防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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