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99.月下笛(第2/3页)  玉楼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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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帝姬叫京中贵女如何自处?”盛瑢无奈失笑,一手将她手腕握住了往下送,这才看清她面容。     宋笙妤今日出门未施脂粉,她面色极白,生得又极美,眼下哭了一场,虽不及平日华贵而艳冠群芳,却在乌发覆额中额外显出三分柔弱之美。     眼见宋笙妤眼中又蓄起热泪,盛瑢心疼不已,忙捧着她面颊道:“梨花带雨犹觉丑,帝姬是不肯给京中贵女活路了?”     宋笙妤低垂着眼,怅然道:“我不想叫你见着我这模样。”     “不来见我,又去见谁?”     “原先我有许多能说话的人,时至今日回头去看,原来那些人算不得知心人。”温热泪珠自眼角滚落,像极了两颗琉璃。她的声音越发低哑下去:“自我养下来,便身处高位,天下间没什么是我不能得的。我只当周遭的人理所应当,合该呵护我,捧着我”     盛瑢未料她会说出这些话,见她面色愁苦,心也跟着一并闷痛起来。他搂着她问:“是有人有意与你说了些话?”不等她回答,他便立时道:“不论是谁,也不论是什么话,都是那人刻意哄骗你。尘世之中,人与人怎能相同?那些人本该捧着你,抬着你,连直视你一眼都不配。竟还叫你伤心至此,实在可恶。”     却见她含泪摇头,几乎将他的心都摇碎了。     “二姐姐说她恨我!不止是她,便是另几位姐姐,也是恨着我的!”     宛和帝姬那些话,将宁安帝姬都一并算在其中了。宁安帝姬与另几位帝姬,在宋笙妤心中原是截然不同的。他们自小一并长大,一处吃一处睡,情分不同常人。然宛和帝姬却说,宁安帝姬亦在恨她之列。不必她做什么,也不必她说什么,只消她或者便是种罪,便招人嫉恨。     宋笙妤身处金丝笼而不自知,如今陡然被她一语惊醒,回头去望,却觉双手空空,除却虚无荣华,真正留在身侧的竟无一人。     “母后病重太子太子哥哥禁足东宫二哥哥心性已变”宋笙妤仰起头望他,那样脆弱,却仍旧有倾城之姿,眼角泪滴足以令人心中城池倾颓。“连珺在这时候唯有你我想见你,想与你说些话,却不想叫你见着我这样狼狈的模样。”     盛瑢只觉吸气都疼,吞吐之间尽是苦涩。他自然知道,宋笙妤自养下来便有无上尊荣,不提几位帝姬,纵使是京中贵女,也有不少暗中咬碎银牙。只消宋笙妤在一日,她便熠熠生辉,将旁人尽数映成黯淡。所有人心照不宣,唯有宋笙妤,身处其中,却仍纯挚娇憨,不解其中曲折。只因旁人皆知如何嫉恨皆无用处,皇上将她捧至云端,他们便须笑语盈盈。     宋笙妤今日伤心,并非知道有人相恨。而是以真心待人,却只得了一片虚情假意。     “福阳宗姬殁了,宛和帝姬伤心痛惜。心里不痛快,难免说出伤人的话。”盛瑢却不想与她说这些,仍愿她如往昔,万事不知。纵然骄纵,也是叫人欢喜的。他哄她道:“这时候说出的话,十句里不定有一句是真的。你何必为此耿耿于怀?”     宋笙妤只低头垂泪,间或摇头,不肯言语。     将她鬓边碎发挽回耳后,盛瑢道:“发髻也乱了,这模样如何回宫去?下车去,叫奴才来梳头,你说好不好?”     她仍不说话,盛瑢只当她应了。便命人抬软轿来,亲自扶着宋笙妤下车来,又进了软轿,往后院去了。     护在一旁的锦衣卫们对宜安帝姬慕名已久,今日护她出门,得见真容,俱心神激荡,皆觉名不虚传。岂料她入帝姬府不多时,便面带悲意地出来,上了马车,又说要往盛王府去。     锦衣卫耳目众多,都知道宜安帝姬与盛亲王婚事已定。见盛王亲自从府中|出来软语相求,这还不成,二人同处一车窃窃私语许久。也不知这盛王是怎么哄的,竟叫他哄成了。宜安帝姬下车时以软帕遮面,众人只见盈盈一道侧影,由盛王扶着进了软轿。     待二人见不着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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