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七律失声痛哭。
那么残忍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万箭攒心之痛也无非如此。仿佛心上开了口子,发咸味的眼泪一滴滴流进心里,烫得她浑身的神经都在震颤。
那么秦城呢?
他又该有多痛?
“那不怪你。”她不知该说什么来掩盖曾经的事实,只能用无力委顿的解释来释怀,“你没有错,错的是时间,是罪行,是那些该下地狱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秦城,我求求你振作起来,我还没有放弃,你绝不能先倒下!”
他眼底汹涌湍急,用力握着她的手,再用力,抓住了整个世界。
世界还未坍塌,他却早已遍体鳞伤万念具烬,不,不可以。
“我对不起你,七律。”他哽咽,声音嘶哑,“我欠你一条命。”
“不,你不是欠我。”她狠狠擦干眼泪,咬紧牙根,“你欠自己一条命,那是你的血脉,它虽然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但一定会在天堂保佑我们。就算是为了它,你也要坚持下去,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只要我们回到中国,就可以过平静的生活。秦城,带我走,一定要带我走!”
她的手臂被人大力扯住,狠狠一提,整个人便彻底脱离了男人的怀间。
白桑将她搂在臂弯下,狠厉地冲着秦城笑:“听到了吗,你女人给你说的话。她要你带她走,你说,就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带她去哪儿?”
“就凭你,想困死我?”秦城回敬他以冷笑,手背擦掉嘴角干竭的血渣,傲然而视,“除非你一枪了断,否则我一定会要你后悔。”
“是吗?那可真是吓死我了。”白桑嗤嗤笑起来,露出一排干净惨白的牙齿,嘲讽极了,“我说过,寻死是不可能的,你的利用价值太大了,如果我不物尽其用,那岂不是暴殄了天物?你最好多吃些食物,不要等用到你时出岔子。别忘了,我手里多的是人质,随便死哪个都可以让你背上罪孽,而这个,是你的命根。”
他看向柯七律,在秦城极尽疯狂如刀的目光下,就那么强硬地吻了过去。
“你放开她!放开她!”
秦城揪着铁链,拼命朝他扑过去,却在离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生生被绳索束缚,任凭他如何叫嚣毒骂,白桑皆泰然处之,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难过吗?嫉妒吗?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杀了白林?”
“白桑,我杀了你。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秦城双目赤红,里头燃起熊熊火光,猩红的火舌被枷锁困在牢笼里,挣扎着,嘶吼着,仿佛困兽犹斗,“是,我真后悔。后悔当初没能连你一起杀,端掉整个金三角的窝点!”
“哟,端,你端一个我看看。”白桑嗤笑,手臂环在柯七律僵硬的身体上,掌心恶劣地捏了捏她紧致的腰俏,“好心提醒你,我白桑的窝,可不是你区区一个狙击手说端就能端掉的。你还不知道吧,你女人已经住在我的别墅里,见过我手底下的人,还知道了不少的交易,你如果想端,大可直接找她询问细节,我随时欢迎。”
柯七律气得双手发抖,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他。
“你不要故意刺激秦城,他不会上当的。”
“我也没说我要刺激他。”白桑无辜地偏了下头,笑道,“你怕什么?刚才不还在车里主动向我献吻?这会儿又不敢承认了,是不是还得让我叫阿辉来做个证?”
“你闭嘴!”
柯七律抬手就要打,却被他攥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还想动手?之前是因为我吻了你,现在呢?”
“你这个疯子,混蛋!”
柯七律痛苦地反抗起来,却不想越是挣扎,他的手劲儿就越大,最后痛得她眼底浮出一层泪花。
秦城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他不知道这段时间柯七律经历了什么,但一定不比他好受,白桑根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只有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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