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的膝盖却仿佛在地面上生了根,无论两人如何使劲,秋夜离的身形就是纹丝不动。
秋夜离落在胸口的手慢慢的纠在一起,那力道似乎恨不得就这么伸入自己的胸口。
体内躁动的蛊虫仿佛贴着他的肌肤迅速的游走起来。
秋夜离的瞳眸一震,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一双凤眸骤然布满了猩红,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死死的闭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狰狞万分却还是抵挡不住那股骤然从心底升上来的力道。
噗。
一口鲜血从他紧闭的嘴中汹涌而出,秋夜离的瞳眸重重的紧缩起来,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迅速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天哪,那是什么?”刘成惊呼的声音忽然响起。
“殿下,您没事吧。”陆德紧张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秋夜离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他无力的垂下眼睛,果然看到一只小小的蛊虫躺在血泊中迅速的死去。
落在胸口的手松开又纠紧,秋夜离想笑,可是那双猩红的凤眸却瞬间落了满眸的湿润,“阿璃,你竟是如此的决绝!”
他轻轻笑着,慢慢的从地面站起,再抬起眼睛的时候,那双凤眸中的湿润瞬间消失,唯独一双瞳眸猩红的厉害,“走吧。”
话落,秋夜离一脚从血泊中的蛊虫身上踩过。
看的一旁的陆德和刘成是胆颤心惊。
秋夜离的身影已经迈入了涟涟的细雨中,陆德和刘成匆忙跟上,这一次刘成可再不敢冷笑了。
快到宫里的时候,秋夜离忽然面无表情的对刘成道,“刘公公,今日在本宫的门庭前……”
“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成慌忙表态。
秋夜离点了头,“如此甚好。”
压迫的目光从身上挪开,刘成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
“主子,蛊虫取出来了,已经……死了。”
流月将小碗端到夏璃的跟前,脸色复杂的开口。
夏璃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她这会儿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连发丝都尽数被汗水打湿。
她缓慢的抬起手,似乎是想去触摸一下碗中的蛊虫,可是她的手颤抖的厉害,那手便怎么也落不下去。
流月连忙将碗凑过去。
夏璃却已经收回了手,片刻她才沙哑了声音道,“拿去埋了吧。”
流月的眼睛蓦然湿润,她小心翼翼的握住小碗,起身后她忽然问了一句,“主子会后悔今日的决定吗?”
夏璃没有开口。
流月看了夏璃一眼,捧着手中的小碗提步出了营帐。
等到脚步声彻底在外头消失,夏璃才慢慢的开口,“为何要后悔。”
她的声音很轻,一开口一行眼泪就迅速的从她的眼角滑落。
片刻,夏璃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营帐外。
一道修长的身影慢慢靠近,南宫一澈隔着一道门帘仿佛已经能预见营帐中的画面,身侧的手抬起又落下,却始终没有将那道门帘掀开。
……
婚宴前夜,军营中已经热闹起来。
夏璃安静的坐在营帐中,红彤彤的喜服铺陈在床榻上,匆忙买来的喜服谈不上多精致,倒也还算华美。
流月将铜镜放在桌子上,拿过上头的梳子开始替夏璃梳发。
夏璃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难得的取下面纱,明明是那样绝美的面容,却仿佛失去了往日里的明艳,竟是这般的陌生。
她一下便出了神。
流月一下又一下的替夏璃梳着发,一双眼睛却频频的看着她的脸色。
顿了良久,流月忽然将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往桌面上一搁,“主子既然这般不开心,为何还要……”
“我没有不开心。”
夏璃淡淡出声。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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