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一个时辰呢就跑了两三趟厕所,再这么下去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那人捂着肚子艰难的说,看似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沁出了些许的汗珠,脸颊上因为跑的太快而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人人都说这琳孟斋做事真不地道,还有那已经讨过粥喝的人正悄悄地打算去看看大夫。
常孟先不明白往常伶牙俐齿的掌柜的怎么这会好像被人封了嘴巴一样,什么话都不懂得反驳。
“田七,可看清楚他们这是从哪里跑过来的?”
“公子,从斜对面的悦来客栈出来的。”
常孟先冷笑一声走上前去,袖子却被一家的伙计拉住了,“公子,这事您不易出面。”
这话常孟先却不能听,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一甩胳膊去了店门口。
“诸位,且听我一言。”
人群中嘈杂的声音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压了下去,一时间也没有人再说话,就连那地上的两人也没有再嚎叫。
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耐人寻味,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瞬间就恢复了愁眉苦脸愤怒万分。
“我常家在这全金镇上历经三代,我常家的为人想必大伙都是清楚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临镇的地租三年来可是长了三次,而我常家从没有过。”
“两年前大旱,麦子在地里枯死,杨县哪个地方粮食没有涨钱?唯有我常家没有涨一分钱!”
“我常家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再说这腊八粥,每年每个铺子都会在门口支上粥棚,从没有一个人吃了生病的。”
他顿了顿,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受到了别人的羞辱,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是啊是啊,常家可没少做好事呢!嗨,前段时间不是他们家大少爷成婚吗?人光顾着捡钱了,可踩伤了不少人。”
“这事我听说过,常家还给人都请了大夫拿了药,还给人送到家,赔了不少银子呢。”
“可不是咋的,还有一个大金村的人家里实在太穷了,常家还大发慈悲给他们一条出路呢。”
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听着人群中的讨论心里不由的着急,这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啊,常孟先出来不是应该被大家讨伐吗?
再这样下去舆论都不能偏向自己了,那还能如何做好雇主给自己的交代。
俩人相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脸色比较黑的人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以前没有事,可不得代表现在没有事,装好人装不下去了呗,谁知道你们常家黑了什么心肝!”
他本身就因为拉肚子而很虚弱,哪有什么力气大声说话,没想到这反而让人们有些怀疑常孟先了。
俗话说商人浑身上下都透着铜臭味,这常家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好,又是怎么攒下来这诺大的家业呢?
那汉子心里得意洋洋,面上却不显半分,只是那一双小眼睛里透露出来点点的激动。
“难道正经做生意就不能挣钱了吗?我开门迎四方,客从八方来,那讲究的是一个薄利多销,和气生财。”
常孟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倒是你,我老师肚子里有鬼吧!”
“田七,去请大夫来,给这两位好好看看,可别让他们拉坏了,还有刚刚跑的那两个也带过来,马桶给他们伺候着,哪有让人家来讲理还得自己租房要马桶的道理。”
“哈哈……”这话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有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哎。小的这就去。”
“来呀,给爷搬把椅子来,爷就坐在这,省的有些人又污蔑爷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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