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正是热闹的时候。
江浩林带着贺敏和一些较为亲近,且在商业圈中有地位的人一一打招呼,贺敏笑着点头举杯, 实则一个名字都没有记下来。
也有几个被邀请的正规报社记者, 来记录今天这个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
沿着路线, 一路走到了顾泽的方向, 他自始至终地走在位子上, 旁边的人也都不敢与他打招呼。
看着他清冷的样子, 贺敏走上前去。
“这位先生这么一直坐在这儿?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的吗?”贺敏压低了声音询问。
清脆的女声带着淡淡的关切, 但却十分礼貌。
顾泽回头,女人眼里清澈温和,丝毫没有平常那些女人的痴迷,或惧怕。
他下颚微微一抬,淡淡道:“没有, 我只是喜欢清静。”
女人微微一愣, 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随即道:“那先生继续小坐一会儿,可以尝一尝厨师新研发的菜品,味道不错,是我精心挑选过的。”
话落, 她不等顾泽开口就顾自退场了。
丝毫没有留恋,仿佛他只是个普通到极点的客人。
但也谈不上不礼貌。
顾泽看了眼她的背影, 什么话也没说, 侍者送上刚烤好的牛排。
他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香气冒入他的鼻尖, 他僵持了片刻,提起了刀叉,优雅地吃着。
味道,不错。
他嘴角微微一扬,又瞬间化为虚无。
卫生间内,贺敏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拿出粉扑轻压。
身后走来一个身影,谄媚的嘴脸带着仰望:“你真的和他聊天了?我的天哪!那可是顾泽啊!”
贺敏手中一顿,眼神往镜子里一飘,凉飕飕道:“跑进我的厕所,不怕我爸把你给剁了?”
造型师哈哈一笑,尴尬地挥了挥手,正要开口,目光却忽然凝住:“你”
贺敏挑眉:“怎么?”
造型师凑近看了眼,惊呼道:“你耳朵流血了!”
贺敏怔住,指尖轻轻一捻,上面有一滴鲜血,她感觉到耳廓上有凉意,耳边的惊呼声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她伸手拉住惊恐的造型师,淡然道:“慌什么,大概是我掏耳朵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所以有点损伤,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
贺敏轻笑:“我掏耳朵骗你干什么?”
“”
“那你稳住,我用棉签帮你外耳廓的血擦干净。”
贺敏侧着头,让他动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让造型师心下一定,而那点滴血渍擦干净以后,也确实没有再流血了。
贺敏对着镜子补上口红,微笑道:“好了,你可以下班了,我要干正事儿去了。”
“什么正事儿?”造型师狐疑地看着她。
贺敏迷人微笑一闪而过:“你说呢?”
“”
“你还没放弃睡顾泽啊!”
贺敏没理他,径直走出卫生间,门一开,过道里站着个一身黑西装的男人。
他侧身靠在墙壁上,修长的双腿斜斜侧着,慵懒散漫。
手里点着一根烟,星火点点夹杂着一丝白烟弥漫在他修长的指间。
她停下脚步,欣赏着这片刻的意境,身后跟上来的造型师倒抽口凉气。
“顾泽”
顾泽闻言,转头看过来,冷漠沉静的脸庞露出意思冷意:“江小姐说,要睡我?”
“”车祸现场,这绝对是车祸现场。
造型师头皮一麻,恨不得立马收拾包袱冲回老家做烤红薯师傅。
贺敏却笑意盈盈地看着那个男人,红唇轻启:“对啊,顾先生给不给睡呢?”
“!!!”药!丸!
造型师瞪大了双眼,一副见鬼的表情在二人之间一扫,被顾泽隐隐散发出来的杀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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