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石门嵌入地底, 露出空气的仅仅只有一半,并且这一半的门, 已经庞大地叫人仰着头看不真切。
宴京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座高大巍峨的石门,双眼流连在门上细碎精致的螺纹上, 满眼惊叹。
“这比迄今为止, 所有存在于记录资料上的都要”一时之间, 他竟然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贺敏笑笑:“这么喜欢?要帮你合张影吗?”
宴京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走到门前细细摸索起来。
弄了半天,都没找到机关开门, 他紧皱着眉头在四周转悠起来,试图找出些关联。
“这墓, 你没进去过吗?”他问。
贺敏摇头:“没进去过。”
宴京看着她:“那你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
贺敏勾了勾唇:“你好奇?”
宴京点头。
“墓穴嘛,还不都是那个样子, 有什么好看的。”
宴京沉默了一下, 忽然在门边坐了下来:“你真是守墓人?”
贺敏从没说过自己的身份,见他猜出来,也没否认:“怎么说?”
“你对墓穴里的通道十分熟悉, 加上吃睡都在这里, 应该就是守墓人吧,守了多久了?”
“六年了。”贺敏百无聊赖地飞上两边的石阶,翘着个二郎腿。
“前几年一直没人来, 倒是今年来了两拨, 可还走不过外围就全死了, 我都快无聊死了”
宴京忽然走到她身边:“那你住在墓里, 就从没想过要进去看看?”
贺敏看了眼石门,似笑非笑:“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去。”
“自有不能进去的理由,问那么多干什么?”
宴京眼神微微一动:“你是知道不肯说,还是也不知道?”
贺敏看回他,啧了一声:“你们这些见多了花花世界的人,好奇心就是重,知道了又怎么样。”
“真相都是痛苦的,有时候知道了,就得背负地更多,你们好好过日子不好么?闲得慌。”
话落,她转了转眼珠子,“不过,也得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得无聊死了。”
“我带你出去。”他开口,看着贺敏,“我要取药救一个人,只要救了她,其他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
贺敏挑眉:“到一个墓穴里找治病救人的药?那你可真够傻的,有病要找医生啊,怕是党章都白背了吧?”
宴京抿唇,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
“医生没办法了。”
“我只能到这里试一试。”
贺敏看着他,忽然捏住他的下巴,目光熠熠闪烁。
“痴情的人啊”她轻啄了下他的唇瓣,看他习以为常的模样,从身后丢了卷书本过去。
“读书吧。”
宴京眼皮一抽,看着那卷崭新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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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巧地读了起来,贺敏躺在上面,听得昏昏欲睡,再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在读最后一页,嗓子似乎都冒着一股干巴巴的劲儿。
她坐起身,随手拿出水喝了一口。
宴京读完最后一段,盖起书本,揉了揉发涩的喉咙。
贺敏跳下来,掏出一根目笛,缓缓吹动起来。
下一秒,宴京就看见石门上的纹路上,有银色的水流贴着石壁在缓缓地流动着。
他凑近闻了闻,惊呼:“是水银!”
贺敏手中的短笛并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那水银细流却在缓缓流动,直到将石门壁上的正片螺纹都补满,半门上出现了一副惊人的画面。
宏伟的图案让宴京看花了眼,但还来不及细看,门的正上方忽然开了一个小口。
贺敏指了指那门,示意宴京过去。
他爬上右边的阶梯,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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