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冷硬开口,扫了一眼廖心怡心满意足的样子,嗤笑一声:“这样就满足了,女人,你还真是眼界狭隘啊。”
“我就喜欢狭隘。”
贺枫猛地打了个方向盘,在便利店停下,粗声粗气道:“等着!”
廖心怡看着他快跑进便利店里买了急救箱,笨拙地替自己上药,笑开:“你手也太笨了吧?我自己来。”
贺枫瞪她一眼:“别动!”
他直接撕开了她的衬衫袖子,看着上面的数道划痕,愣了下:“这是什么伤?”
廖心怡扫了一眼,无所谓道:“小时候训练留下的,我是在军人家庭长大的,头顶五个哥哥,自小就跟他们一起接受我爸训练”
贺枫瞪眼:“你爸疯了吧?这么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
说完这句,他就对上了廖心怡古怪的眼神,脸颊陡然一热:“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廖心怡捂嘴笑开:“娇滴滴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形容我给那群糙汉听见,估计能笑上一个月。”
贺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别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女孩子没必要为身上的疤痕自卑,但也不用真把皮肉当铁块往死里操吧?”
廖心怡耸了耸肩膀:“现在哪里还有那些机会,我跟着陆离侦查案子,顶了天也是对付两个小流氓,一脚就完事儿了。”
“好了,包扎完了,我送你回家。”贺枫关上车内灯,车子缓缓离去。
街角对面的人行道上,却出现了一个身影。
白衬衫西装裤,外头还披着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微微湿漉的黑色发梢闪烁着点点水光,梳洗干净的脸庞上洋溢着一抹帅气。
他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短柄伞,风衣兜里则是插着一根收缩盲杖。
只是大半夜的,还在脸上带了墨镜,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贺敏睡了几个小时,从噩梦里醒来了。
顶着一身冷汗从被窝里坐起来,肚子已经饿得贴后背。
她看了眼闹钟,凌晨三点,起身的时候,沈贝贝已经熟睡,她看见桌上的感冒药,快速冲了个热水澡,披了件外套去楼下觅食。
24小时便利店内还亮着灯,守夜的人员坐在收银台前昏昏欲睡。
贺敏推门进去,风铃被风一吹,想起了悦耳的声音。
她走到收银台前,要了两个三明治和一杯泡面,以及一份超大份的关东煮。
收银员是个大学男生,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抹惊悚。
贺敏笑了笑,付了钱,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没在意,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让她有些难受,正想着甩一甩,头顶忽然盖下条毛巾。
她愣了愣,回过头去。
毛巾在头发上擦拭起来,轻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半晌,毛巾被抽走,贺敏也如愿看见对面的人。
“感冒了还顶着一头湿发,真不怕生重病啊。”
贺敏吸了吸发痒的鼻子,冷冷的空气窜进鼻腔,呛了一口,她剧烈咳嗽起来。
后背伸来一只手,轻轻拍着。
“慢点吃,这么饿吗?”
贺敏揉了揉鼻头:“你怎么在这里?”
他走到另一边坐下,淡淡道:“饿了,出来找点吃的。”
贺敏挑眉:“跑到我家楼下来找吃的?”
他面不改色地说:“也是我家楼下。”
“切,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你怎么会知道呢,你十年前就离开了,十年没有回来,我早就搬了无数次的家了,你又怎么会知道?”他忽然转过头来追问,那双无神的双眼都仿佛有了一丝光彩。
像是捉到了什么把柄在偷乐的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