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接过。     被问及情况，她才勉强开业，准备一个月接一个病人。     这来的第一个，就没想到，是个瞎子。     贺敏推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陆离，眉心高挑。     “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病人”     陆离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单，低低道：“不会因为我们之前的关系，就不好好治疗我吧？”     贺敏：“”     这小子顽强地很，哪里来的病？     “我有病，而且病了很久了。”像是能读出贺敏心中的碎碎念，陆离开口。     贺敏倒了杯茶放下：“那就说说吧，是什么病？”     他端起茶喝了一杯，收起盲杖道：“我从小就被抛弃了，所以我见过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黑暗面，甚至当我长大以后，我的工作里也有大部分接触这类世界的内容。”     贺敏坐在他的对面，细细地听他说。     “但是在我一个人独自负隅顽抗的路上，曾经出现过一个女人。她并不特别善良，有些小脾气，偶尔娇气起来还挺惹人讨厌的。”     “但是，她走进了我的心里，走进了我的生命，甚至成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失去她叫我痛不欲生，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放弃。”     “我想，苟延残喘地活着也算是活着。”     “这个世界上残缺着活着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何必强求呢？”     “就在我觉得这样活着也无可厚非的时候，她出现了，我知道，我永远会在机会到来时去争取，去抗争，就像我一直以来对命运所作的那样。”     “但同时我也知道，能否成功挽回她的决定不在于我。”     贺敏冷眼看着他，见他说完，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决定权不在于你了，又何必再有这样的执念，放手了，让你自己也更轻松。”     “或许你会找到另一个可以填满你生命的人。”     他笑了：“不会了，我花了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我想以后也找不到了。”     “那天在山顶，你救了我，我能分辨出来，我被人袭击的那一刻，你的心跳声是真的在担心我，你哥哥被人敲闷棍的时候，你的心跳都没有那么快。”     “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还爱着你，我们之间还能厮守在一起，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     贺敏沉下了脸，她是没想到，这个瞎子居然这么敏感。     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忙着听她的心跳。     “你为什么生气？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他伸出手，手掌抚摸上贺敏的脸，指尖轻柔摸索，在一寸寸探查着她的面容——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经常做的一样。     为了确定她的容貌，他甚至去学了画画。     贺敏心跳一顿，看着他指骨分明的手掌，眼神闪烁一瞬，声音冷冷：“没有，我对你没有感觉。”     他顿住，将手收了回去，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疑惑：“我分明听到了你刚才的心跳，为什么现在又”     两相寂静。     “你在说谎。”他笃定地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瞒骗过我的，但是我很确定，就算你能压抑住你说谎时候的生理反应，但你的本能不会骗人。”     话落，他手超后一探，直接按压着贺敏的后脖颈，使力一拉。     柔软的舌尖贴上了火热的唇，口齿交缠，他用尽了全力去吻。     贺敏睁着眼，对上那双无神的瞳孔。     半晌，她闭上眼，暗自压下那种从心脏里生发出来的冲动。     许久，他放开她，失落的神情展露无疑：“为什么？为什么要压抑？”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真正理由，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贺敏擦了擦嘴，推开他：“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命运。”     “因为命运不让我们在一起，所以你继续强求，只会是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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