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直都知道他害怕别人赞赏他的外貌,害怕被人触碰,在烈日下的街头,他依然穿着长衣长裤,他早已脱离了疗养院,但他的心灵或许还一直困在那个梦魇中,金鲤真因为知道那些人没有真的对他做什么,所以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她应该早一点说的。
她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原主的残留感情,故意不以为意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哭了其实你哭起来挺好看的。”
话音未落,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个景象,在模糊不清的意识中,有人在不断推她,摇她,叫她不要睡着,不要死。
她艰难地睁开一条眼缝,从朦胧的视野中看见一张小男孩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我还没死呢你能不能等我死了再哭?”她从烧得快要冒火的喉咙里努力挤出一句话。
小男孩哭得更凶了,她的头都要炸了,他怎么就这么能哭呢?看见蟑螂也哭,膝盖破口也哭,肚子饿也哭,睡不着也哭,这么胆小怕疼的他,又为什么会在他们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挺身而出?
她看着那张鼻青脸肿、布满泪水的脸,忍着蚀骨的疼痛,苦中作乐地说:“看在你哭得挺好看的份上如果我这次没死,我就大发慈悲救你一起出去”
“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了”
画面消散,她又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手掌下的颤栗接连不断地传来,金鲤真看见胥乔颤抖的肩膀和垂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的双手。
安静的房间里,两条被夕阳拉长的身影站在原地。
少女的眼眸中盛着落日的余晖,和少年肩上展翅欲飞的三足金乌相映成辉。
在她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要追寻的那三天真相,到底是属于金鲤真的三天,还是西的三天?
长恨歌刚刚开机的时候,秋天才刚来,金鲤真觉得自己还没做多少事情,一转眼,时间就到了深秋。
金鲤真坐在行驶的保姆车里,无聊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荒野。
今天是剧组第一次出外景的日子。她一大清早就被叫了起来,在睡眼朦胧中被抱进了保姆车。车上昏睡了两个小时后,金鲤真被胥乔叫醒,在保姆车后半段隔出来的试衣间里换好了戏服,小春给她化好妆后才坐了下来,等待最后的行程结束。
一件黑色的长外套搭在了她的腿上,遮住了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腿。
“下车的时候披一下,拍戏的时候再取下来吧。”旁边传来了胥乔轻柔的声音。
金鲤真望着窗外打了个哈欠:“最近好无聊呀,娱乐圈都没有大事发生。难道大家都因为双11而不撕逼,不出轨,不看夜光剧本了吗?”
坐在驾驶席的宋渡听见这句话就激动了,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他的姓名?
宋渡握着方向盘,抑扬顿挫地说:“娱乐圈现在没有个声响,还不都是因为小真你闭关拍戏了吗?我这人啊,就爱说大实话!我一直都觉得娱乐圈的热度,有一半都是我们小真炒起来的!”
“太无聊了,我希望有人能在今天搞一个大新闻。”金鲤真发自肺腑地说。
“你想看谁的大新闻?”胥乔问。
“哈哈哈——”宋渡大笑起来:“乔助理,你这话说的!好像小真想看谁的大新闻,你就能搞出谁的大新闻一样。”
宋渡从后视镜里看到胥乔朝他投来平静的一眼,他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到一丝嘲讽?
保姆车跟着前面的车队驶下了小路,压过野草和乱石开向不远处生长着茂密芦苇,一望无际的湖泊,尽头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旷野上站着几拨记者和摄影师。
前面的车队陆续停下,宋渡也跟着停车,他开门跳下车,搓着手快步走到金鲤真这边拉开了车门。
挨着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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