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鲤真看着毫无征兆出现在江璟深办公室里的这个女人, 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
近乎素颜的裸妆,可能只是打了一个粉底,天生丽质说不上, 但在普通人里也算是个中等偏上。
如果她是个绝色美女, 金鲤真反而不会对她产生防备, 让金鲤真感觉危险的是对方身上低调而有品位的穿着,和那种只有出身良好才会有的自信和沉稳。
能让江璟深动心的不是绝色美女, 而是这种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女性。
既然他能出现在江璟深的办公室里, 就说明江璟深需要她。
瞧瞧这一脸成年人余裕的微笑, 瞧瞧这悠然架着的黑丝细腿,金鲤真猛然嗅到敌情。
“真真, 你怎么来了?”江璟深从长桌前起身。
“是啊, 我怎么来了?看你挺忙的,我还是走吧”金鲤真酸溜溜地说,双脚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起吃饭吧, 正好到晚餐时间了。”江璟深从桌前走出, 来到金鲤真面前:“你又闹什么别扭?”
一指禅弹上金鲤真脑门,她噘着嘴挽住江璟深的手臂, 眼睛瞅着一旁不动声色的陌生女人:“这位阿姨是谁啊?”
“这是我的商业合作伙伴, 袁娅,认识一下吧。”江璟深看向稳坐钓鱼台的袁娅:“袁总,这是我的外甥女金鲤真。”
终于被介绍出场, 袁娅这才不急不慢地起身, 朝金鲤真加大嘴角的弧度:“你好, 我是你舅舅的合作伙伴,我叫袁娅,我听过你的专辑,我最喜欢的是那首叫“阵雨”的歌。”
金鲤真不接话,袁娅也不尴尬,笑着对江璟深说:“我公司里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剩下的问题我们下次再商定。”
袁娅离开后,江璟深抬起金鲤真的下巴,伸手抚摸着她饱满的唇瓣,意味深长地说:“吃醋了?”
金鲤真对着他的手指嗷呜就是一口,他眼疾手快马上缩回手指,看见金鲤真的两排雪白牙齿合在一起,发出一声让人不由后怕的清脆声音。
“来真的?”江璟深说:“你想让舅舅变成九指鱼魔?”
“鱼魔是什么玩意?”金鲤真深深皱起眉头。
“弹鱼的魔鬼。”江璟深对着她的脑门又是一下。
“不许弹我!我生气了!”金鲤真大叫。
“我也生气了。”江璟深忽然低头,他的脸来到距金鲤真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靠得近了,她从他身上闻到了沉稳冷冽的淡淡男香,他幽深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着自己愣住的面孔。
这双桃花眼真会勾人,金鲤真吞了口口水,提醒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金鲤真外强中干地怒瞪着眼睛。
“你和泥塘区那个垃圾走得太近了,我不高兴。”江璟深说。
“你才和垃圾走得近!你和那个老女人藏在办公室里叽叽咕咕不知打什么坏主意呢!”金鲤真不甘示弱地反驳:“你生气,我更生气!”
江璟深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忽然笑了。
那张正气凛然的脸就在金鲤真面前如同被春风拂过,一瞬间变得波光潋滟,狭长带笑的眼眸让正人君子化作轻佻的采花大盗,他向后靠去,半坐在厚重的长桌上,她的身体随着两人相牵的手向前,被锁在穿着笔挺西裤的两条长腿之间。
“你说,你要怎么才不生气?”江璟深轻若呢喃的声音直接在她耳廓边响起。
“你不能再和袁娅单独见面。”金鲤真随口提出没想过江璟深会答应的要求。
“可以。”江璟深说。
“什么?”金鲤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后我和袁娅谈事都带上助理,商务用餐时助理就坐我和她中间。”江璟深说:“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断绝和胥乔的所有往来。”
金鲤真怒了:“你保持联系,只是加了个自己人进去围观,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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