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文坐在椅子上心神不宁,主要是生气,一方面气的是眼看着别人偷自己的钱却一点辙都没有,另一方面气的是钱还没张口借呢却又受了损失,既窝囊又窝火。他有时恨自己为什么不长得人高马大的,那样就能和坏人做斗争了,可是自己长的又瘦又小,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眼前亏的事他才不会做呢,但就是憋气。
大嫂把孩子抱过去,又给找玩具又拿吃的,还劝他说:“老弟你别上火,你大哥一定能把钱包要回来!”
他将信将疑,暗想,钱到了小偷手里还能要回来?再说了,也不知道那伙人跑哪去了,找谁要去?
猛然间他想起件事来,大哥一个人去的,到时候可别吃亏呀!不就是个钱包嘛,里面也没几个钱,自己干嘛要较这个真呢!他有些后悔了,怕大哥吃亏,就一直担心着。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老大杨新文回来了。
杨梦文站了起来,紧走几步迎上前去。
“大哥,算了,钱咱不要了,下次我注点意就行了。”
杨新文进了屋,把个东西往桌上一放,又把手套摘下来,笑着说:“幸亏去得及时,你说的那两个小子都在呢!一听说他们拿了我弟弟的钱,他们老大差点没扇他们耳光!”
杨梦文往桌上一看,果然是自己的钱包,他迅速拿起来打开看了又看,没错,是自己的钱包,而且里面的钱也一分没少。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新文却往里面招呼着:“梦文和孩子肯定饿了,做饭了没有啊?”
他大嫂在里面答应着,又走出来把孩子交给杨梦文。
抱着孩子,杨梦文还是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大哥。
只到吃饭时,杨新文才说出了实情,原来,这镇上有个人手眼通天的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为人也仗义,凡是在这地面上混的小混混每天必须上他那里报到,按照他们的行规,顺了别人的钱包是不能马上拆分的,最少要等一个时辰,如果实在没有人来找,就分掉,如果有人找,那就一定是场面上的人,是必须要给人家还回去的。按照杨新文的话说,这就是江湖。
杨梦文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大哥在镇上这么吃得开,可他又担心起来。
“大哥,你就不怕那帮坏人报复你?”
杨新文笑了笑,说:“咱这镇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面子是需要互相给的,谁知道哪天会用着谁?你在县城里其实也是一样的,就那么大点的圈子,牵一发动全身,尤其是不能看低了小人物,谁知道哪根绳子后面栓着的是大家伙?”
一番话说得杨梦文不住地点头,没错,这就是江湖,这就是生态,甭管是乡镇还是县城,圈子似乎已成为了一种文化,一种政治和经济的生态。
他瞬间便想到了赵立军,或许,他背后也有条大鱼吧,可是,借着他的手来整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连徐秀春这样的女人都不得不听命于人而说违心的话。看来,自己得多加注意了,身在县城的生态里,要想混得好,那就一定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圈子,身在圈外,累死你也不会有所发展。可是,哪个是属于自己的圈子呢?
眼下,自己已经陷入了经济的怪圈中,还是先把这个圈子里的事解决好再说吧。
想到这儿,他就询问了饭店的生意情况,又说单位已经好几个月没开工资了。本来,他是想把此行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的,但张不开嘴。
可杨新文一听就明白了,伸手把腰间的皮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来数了数,递给杨梦文说:“一千够不够?最近生意不景气,前些日子老三c老四又从我这儿拿去不少钱,也不知他们折腾得咋样了。”
杨梦文接过钱来,刚想要说什么,见大嫂端一盘菜过来了,他赶紧把钱揣进衣服口袋里。
杨新文笑了笑,说:“不用瞒你嫂子,兄弟们有难处是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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