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没有回应。
江甜心底越发的摇摆,陆铭周一动不动的靠在自己身上,江甜拿他没撤,只好再次软下声音,试图和他讲道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去医院。”她叹气,很轻地推了下陆铭周,终于让了一步,“你先松手,我陪你去医院,剩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可以吗”
陆铭周仍是不说话,一直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江甜原先就对陆铭周有气,这下知道陆铭周根本不拿身体当回事,她心底对他数不尽的关心,统统化成了无数的气恼,江甜毫不客气双手抵去陆铭周胸膛,她愤然骂他,“陆铭周你到底讲不讲道理疼死你算了”
谁知她方才从陆铭周怀里退出来,陆铭周却再次往她身上倒了下来,江甜承受着突然压下了的全部体重,踉踉跄跄的往后退,好不容易才再次站稳脚步,陆铭周却阖着眼早没了意识,江甜胸口被高大的男人身躯压着喘不上气,她见陆铭周手臂无力的挂下来,一点反应都没有,江甜心里的某根弦猛地断掉了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江甜恍惚回神过来,捏着手机往走廊角落里躲,电话一接通,莫安带着恼怒的声音便从听筒里传来,“江甜你怎么回事现在几点了你比我还忙你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工作上”
江甜被莫安质问的无地自容,她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歉疚道“莫姐,对不起我下午过来。”
莫安对待工作向来是高标准的,她反问“你到底在忙什么sr比赛也快要开始了,公司一堆的事儿,我连你人都见不到这算什么事”
江甜低头看了眼腕表,她只能一个劲儿说抱歉的话,莫安听了烦躁,干脆挂了电话,“嘟”的一声,忙音响起,江甜讪讪收了手机,她反身往回走,病房房门刚好从里头被推开,两个高大男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江甜认识,只是都不熟。
站在前头的纪盛看到几步外的江甜,他不算特别了解情况,以为陆铭周伤成这样大半是江甜的原因,这会见到本尊,表情变得有些不屑,“你怎么还在你这人”
他才说到一半,站他身后的乔时延用胳膊肘子捣了下纪盛,及时打断他,一本正经地说“我饿了,你闭嘴。”
纪盛“”
纪盛用看智障的眼神对着乔时延行注目礼,乔时延却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他,直接推着他往前走,没走两步,乔时延又转身对江甜低声说“他刚睡着了,陆叔下午会过来。”
江甜听懂乔时延话语里的言外之意,略带感激的看着他,乔时延却平静的收回视线,在纪盛瞎嚷嚷的乱叫里,直接把人押上电梯。
陆铭周确实睡着了,江甜站着病床前,见陆铭周微阖着眼帘,脸上的伤口处理过,额角包扎了白色纱布,江甜轻手轻脚的拉开椅子,在他床边坐下,她已经缓过了最初的惊吓劲儿,可仍是心有余悸,她很长的吁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去握陆铭周搭在床沿的手臂,见他指关节都泛着青紫,心里又是说不出的难受。
一想起昨晚的画面,江甜就全身发寒,陆铭周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他到底是不怕疼,还是不怕死,明明伤得这么严重,却硬是什么都不说,在拘留所撑了一晚上,还装的什么事都没有。
江甜用脸颊蹭着陆铭周的手背,眼眶发酸,尾睫缓缓一眨,眼泪就淌了下来,江甜觉得可笑,曾经还在成南的时候,陆铭周就说过不喜欢爱哭的,可偏偏认识陆铭周之后,江甜的眼泪就没少过,有时是被陆铭周气哭,有时又被他欺负哭,又或者像现在这样因为心疼哭。
很累。
江甜是真的觉得累,喜欢一个人累,不喜欢也累,短短两个月,她经历了过去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激烈,甜蜜,挣扎,还有难过。
如果可以,江甜一定不会去春树景上班,不会对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恼羞成怒甩上一巴掌,不会搬到成南的出租屋,不会先去喜欢他,不会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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