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其实不晓得子陌是如何带着她上山的, 事实上当子陌带着她走出客栈时, 就有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困倦感降临,叫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 她已经在山上了。
这一次玉石环顾四周,发现是在师父的屋子里时没有了上次的惊慌, 她唤了几声都没有人应, 便撑起了身子。
身上似乎已经被人换过药了, 十分的清凉舒适, 倒不像是从火海里刚死里逃生的人,她忽然动了个念头,小心翼翼地移到了床边, 撑着一边的木梁站了起来。
许是多日未走动的缘故, 脚下发软, 多少没有撑着木梁, 她定是要摔倒的,站了不过一会儿功夫眼睛就忽然一声发黑, 什么都看不见了,好在意识还算清楚, 玉石就这么静静地站了良久,周遭的景象才又重新看清。
这阵晕眩感过去后整个人就好了许多,她尝试着扶着墙走了两步, 虽然身子有些发软, 但所幸还是能走的。但玉石也不敢走多了, 呼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了床旁。
床边摆了一盆清水,应是为自己准备的,玉石思索了片刻,便简单地就着清水梳洗了一番。
没多久子陌就推门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碗粥,看见她坐在床旁,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将粥给了她道:“里面放了点冰糖,先喝了暖暖胃吧,今日阳光还算不错,待会儿要不要在院子里坐会儿?”
玉石也有些饿了,喝了口粥,果然是甜丝丝的,她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多日未曾晒过太阳了。”
她经过方才的试验,知晓自己是能够慢慢移到院外的,所以当子陌附身准备抱她的时候,玉石摇头拒绝了,子陌也没有勉强她,扶着她走到了院子里。
乍然见多日未见的阳光,玉石觉得有些刺眼,她用手遮了遮,忽然看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点古怪。
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能叫她每次在师父的院子里时,都能瞧见枫寂?她都快怀疑自己不在山上的这些日子,枫寂是不是日日都往师父这儿赶了。
“师”枫寂显然也看到了她,声音窒在了嗓子口,眸子蓦然大睁,有些难以置信地瞧着这个依在师父身上的陌生女子。
从他那个角度瞧玉石,几乎是贴在了子陌身上的,而他那从未叫人近过身的师父,竟然也没有推开她,一只手甚至还扶在了那人肩上!
枫寂有些难以接受,这步子僵在了院门口,都不晓得该不该进来。
自己该不是走错了院子了吧?可师父又的确是这个模样,枫寂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都有些迟钝了。
子陌将玉石安置在院中的椅子上后,才直起身,淡漠的眸光瞟向了院门口一脸呆滞的枫寂道:“何事?怎么不进院子说话?”
枫寂这才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走进院子后还用古怪的眸光瞧了玉石一眼,“师父,我也没别的事情,就是瞧您今日回来了,就打算过来把您不在的日子里的一些事情禀报一下。”
子陌颌首示意他说下去,其实也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琐事,但枫寂许是被扰了心神的缘故,说的有些磕磕巴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道:“师父,这位姑娘是”
自枫寂进院子起,玉石便直直地瞧着他,这眸光赤裸裸地不加半丝遮掩,任谁被这么一直盯着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玉石她其实从昨日开始就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子陌说来院子里晒太阳,她也是兴致缺缺,但却不好扶了师父的好意。
如今忽然瞧见枫寂,她心中的阴霾不知为何散了三分,柔柔弱弱地掐了个嗓子,抢在师父开口前道:“子陌,我觉得这儿的风有些大了,吹的人不大舒服”
这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阳光暖人,拂面而来的也不会过是缕缕清风,她开口一句话把娇柔做作演绎的淋漓尽致。
子陌果然没有再理会枫寂,低首看着她问道:“那要不要我扶你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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