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尊卑”弄云却没有被她的气势给骇住,面色亦十分的阴沉,半天才抬头道:“就算公主真想处置一个目无尊卑的丫鬟,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待侯爷回府后禀报了侯爷就是。侯府的丫鬟并非公主府的奴婢,是赏是罚是生是死,一切都听由侯爷一人决断。”
弄云毕竟是侯爷身边跟着的贴身照顾的的人,平日里虽不像谢府旁人一样赶着上前来献殷勤,但对她怎么也说得上是尊敬有礼,何时说过此等不敬的话?简直是半点情面都不曾给她留了。
这些话岂止是说她不该惩处一个丫鬟,分明就是说她管的太宽,将手伸进侯府中为非作歹,而她并无这个权利。
这几日她在府中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如今弄云说的话就是在打她的脸!
至于贵客?这个不守礼数的姑娘竟也配当侯府的贵客?且不说近几年来谢棠几乎不曾将旁人邀来府上作客,更何曾有将女子当做贵客过!
凝玉气得手微微发颤,但她还是极力压住怒火,气得反而笑了出来道:“侯爷就教着你这般礼遇本宫的?是本宫的确是远道而来,借住在侯府之中。但本宫堂堂公主,难道连惩处一个女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指了一地凄声哀叹的丫鬟嬷嬷们,厉声质问道:“若说本宫在这儿没个脸面也就罢了,可这些都是侯府伺候的人,日日为侯爷殚精竭虑,到底是多能耐的贵客,能叫侯爷让你们打伤了这些人,只为护一个外人?!”
弄云不冷不淡道:“身为侯府的人却听由外人号令,这些人都带下去,待侯爷归府后自然会处置。”
本来凝玉口中的外人指的是玉石,但是到了弄云口中就翻转了一通,分明是在讲她凝玉也不过是个侯府中借住的外人,无权对府上的人发号施令。
“你!”凝玉手心骤然握紧,指尖泛白直指着弄云,气急反笑道:“好!真是好极了!我倒要看看侯爷回府后会如何判决!是会叫我这身边被打伤的护卫和这一众府上伺候的老人丫鬟寒了心,还是护着这个来路不明以下犯上的野丫头!”
弄云连基本的礼仪客套也懒得维系了,他看着这府门口一片狼藉额角抽了又抽,这动静不小,虽然侯府附近没有人家居住,闲杂人等也是不会轻易靠近的,可这般又吵又闹的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他连忙吩咐人将侯府门口处理干净。
凝玉冷哼一声,从未有过的娇蛮气势出现在玉容上,她看着身旁一众带伤的护卫忍不住骂了句废物。而人群之中她最得力的那个护卫如今已经躺在了血泊里,生死难料,她带着几分怨毒的眸光落在了玉石身上,忽然抬步走近。
玉石身边的黑衣人并未撤离,见状飞快地又将刚收起来的剑拔了出来,冷冷注视着凝玉。
“公主!”
“公主,您这是”
“公主,您别过去!”
凝玉不曾被这些黑衣人的冰冷杀气骇到,也仿佛听不见身后的呼喊一般,直直朝着玉石走了过来,直到剑横在面前时才停住了步子。
她也不往两边看,只是冷笑道:“这剑横在此处做什么?本公主不通武艺,自然伤不到这位贵人,倒是你们,若是伤本公主分毫,皇上面前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些黑衣人毕竟不是侯府上那些丫鬟奴婢,他们都是刀尖上舔血讨命的人,自然不会被凝玉这句威胁给骇到,依旧冷冷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凝玉冷笑一声,也不再走近,只是扬起下巴对着玉石道:“玉姑娘?我知道你,那日侯爷因误会入客栈救我时顺带救的人罢了,也配称之为贵人?可别胡乱抬举了自己。”
“今日我不曾教训你,可若他日你瞧见我再这般不收礼,我定然要帮你好好长长记性。”
凝玉说完后,便带着手底下的人转身走回了府里,背影清高冷漠。
她的话里带着说不出的傲慢,是与往常的形象完全迥异的,但她贵为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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