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山上看一眼若是真的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那她就去寻二娘三娘,总归是有办法能够打听到云蝉山上的消息的。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安慰自己,一股说不透的恐慌却是越来越浓恐惧在心头,怎么也驱散不开。
无人知晓的是,如今远在皇宫之中,谢棠眸光冷冽,他的四周围了一圈黑衣人,皆是戒备地瞧着前方。
而周遭,数不清的士兵冷冷站立着,白森森的刀光晃的人眼睛疼。
高处更是围了无数的弓箭手,弓弦已经拉到了最满,似乎一声令下就要利箭如雨。
但即便此处围着层层叠叠的人,却没有一人敢上前一步,都十分警惕地看着黑衣人所护在中心的那个人。
谢棠面无表情,眸光都仿若没有半丝的波澜,清澈的恍若初融的雪水一般,但却叫人觉得说不出的清冷冰凉,被他轻轻扫过,都有一股森然的杀意将自己团团包裹住,叫人喘不过气来。
高位之上,那原本年老体弱的皇帝,正威然站着,身侧是一脸肃容的宁城。
“谢棠。”
皇帝的声音压过了这沉闷的气氛,可即便极力扬声,还是透着几分年迈与虚弱,仿若所有的一切都是强撑起来的气势,摇摇欲坠。
“谁准你带着暗卫来宫中的?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他最后一句加重了诸多的力道,多年帝王积攒的威压叫人为之一颤,可吼完了这一句,他就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谢棠却是半点都没有被他骇到,凉薄的眸光落在了皇帝身上,说话时依旧带着惯常的漫不经心,他道:“陛下是让谢棠站在这儿任陛下处置吗?不知谢棠究竟是犯了何罪,要陛下如此的兴师动众?”
他语气轻飘飘的,却仿若渗透了九天寒冰的凉意。
“你还有脸问?!”皇帝震怒道:“你可知凝玉公主是何身份?你竟将人打的遍体鳞伤扔出府!若非今日宁城入宫朕还被你瞒在鼓里!你可知道凝玉她昨日已经不甘受此耻辱,一根白绫悬梁自尽了!”
今日消息传进宫中的时候,他难以置信地宣人将公主的尸首带到殿前来,直到瞧见那浑身狰狞的伤口,和惨淡死灰的面色时,才龙颜大怒。
他他如何敢?!
这怎么也是邻国最宠爱的公主,是他们捧在手心上疼爱的人,在云耀国期间出了差错就已叫人头疼了,现如今竟活生生的将公主羞辱致死这消息一旦传扬出去,那他国的怒气用什么来熄灭?非要起战事不可!
闻言,谢棠眸中倒是闪过一丝的讶异,没想到这个凝玉公主这般便轻生了,这倒是意料之外。
也罢,也省得今后自己再寻她算账。
至于宁城
他眸光轻轻扫过宁城身上,平日里嬉笑打闹的人如今正襟危坐在上,端得满脸的肃容,可在谢棠眸光落在他身上时,宁城衣袖下的双手还是下意识地握紧,用力到指尖都泛出了灰白。
谢棠嗤笑一声,满是轻蔑嘲讽的意味,不以为然地说道:“多谢二皇子如此关怀,他日定然好生回报。”
本来那日他送来的药膏,自己府中虽也有,但是玉儿身上的伤势太重,药膏是不够用的,如此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可这人情,早就在他把心思动到不该动的人身上时,便相抵了。
宁城蓦然抬起了头,眸光骤然缩小,竟在瞬间觉得骨子里透出的一股森然和冷意,他张了张口,似乎打算说点什么,可嗓子里干哑的难受,唇微微翕动了两下,他又闭上了嘴。
没关系,没事
如此的天罗地网,他是插翅难飞了,谢棠定然无法在今日活着走出这里
若是成功除去了谢棠,那就是去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从今以后自己再登上帝位,就是高枕无忧。
宁城极力稳住了心神,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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