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就跟在朱氏身边,跟着她在玉清院的花厅,听婆子们回禀事务。
府里的主要开销在哪一块,哪一处油水最大,哪一处是清水衙门,以及各奴仆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韩蕾都是门儿清。
比如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寒香不用说,寒兰是朱氏陪房的闺女,父母管着朱氏的一处铺子。寒兰则自小就在朱氏身边服侍着,从三等小丫头做起,小时候跟着成嬷嬷,后来成嬷嬷走了,就跟着凌霜了,忠心自不必说。
蓝心和绿萝是府里买来的,一直无依无靠,跟韩蕾年纪相差不多,三人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也非常深厚。
紫藤和红玉是后来到她身边,她俩都是家生子奴才。紫藤的娘是负责采买的一个管事,油水足的很,紫藤是被她娘娇养着长到十二,才送进府里当了婢女,还是在她的身边。紫藤颇有姿色的,有些娇气,不过平时差事倒没出什么差错,韩蕾看在眼里,心里有数。
红玉的爹在外院做管事,红玉性格开朗,活泼天真,跟各院的小丫头都能说上几句话,常常会说些八卦给韩蕾听,韩蕾倒是蛮喜欢她。
虽说韩蕾对府里的事很是清楚明白,但她跟在姜氏身边,并没有事事出头,只在问到她的时候,才点出一两句。如今,目睹了姜氏和朱氏不同的处事风格,倒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逸馨院,韩蓉让秋儿送走了董嬷嬷,一双娇媚的桃花眼中,寒光毕现。
秋儿回到屋内,紧张的问道:“姑娘,老夫人不愿意见你,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韩蓉看向院中扫地的婆子,还有几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忙活着,三月的阳光穿过青葱的树叶洒落下来,地上一片斑驳。
韩蓉晃了晃神,面无表情道:“裁纸,磨墨。”
秋儿不解,不过依旧按照韩蓉的吩咐,裁了一刀纸放在桌上,她站在桌边磨墨。
只见韩蓉拿起一本心经,提起抄了起来。秋儿认得字不多,不过“心经”两个字还是认得的。她一边磨墨,一边想,看来姑娘是要给老夫人抄心经了,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能不能看见姑娘的用心。
韩蓉平时大部分时间用来练琴,字写得并不出彩,不过依旧伏在案边,认真的一字一字写下来。
抄了一遍,韩蓉便放下笔,捏了捏眉心。
秋儿忙唤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去厨房给姑娘拿些茶点来,小丫头笑着应声去了。
秋儿帮收拾了桌上已经抄好的纸,道:“姑娘,冬儿没了,你身边还缺一个大丫头的名额,姑娘有什么打算?”
韩蓉道:“不能让母亲派人过来,母亲指派的人,怕是不能同咱们一条心。”
接着,韩蓉想了想,随后问道:“咱们这院子里,你看有没有可靠的?”
秋儿低声道:“姑娘,自从冬儿没了,这些日子奴婢一直在思索这个事情。咱们自己院子里,奴婢观察了很久,觉得小月这丫头还不错。”
韩蓉抬眼看向秋儿:“就是你每次叫厨房要茶点的那个小丫头?”
秋儿点点头:“姑娘,小月是前几年卖身到府里的,在府里无依无靠,跟哪个院儿都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她能说会道的,每次去厨房,都能哄得厨房的婆子开开心心,给姑娘拿的茶点也都是刚出炉的,对姑娘也是十分用心了。这小丫头如今十二岁,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是如果姑娘愿意,让她在身边做个二等丫环,她定感激涕零,尽心为姑娘做事。”
这边话音落下,小月拎了一个红木雕花镂空的食盒进了房间,笑着给韩蓉行了礼,便打开食盒,将从厨房带来的两盘点心放到桌上,新沏的茶水给韩蓉倒好,才收拾了食盒,行了礼退下了。
韩蓉拿了一个栗粉糕,触手果然温热,散发着阵阵香气。她咬了一口栗粉糕,又喝了一口茶,点点头:“再观察些日子。”
秋儿应是,又细心观察了小月半个月,终于得到韩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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