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肃补充了一句“还有江州,江州距离京城及泰州并州并不远,这三地是被拐女子最多的地方。也有一种可能,歹人在这三州之间的一个小县城扎根。”
昭韵点点头,认为冯肃说的有理“不错,在州府设点容易被人盯上。这些歹人近半年内活动很频繁,想来各州知府县令应该有所注意,只可惜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歹人就已经离开了他们所管辖的地界,无法追查。”
“可是姑娘,卑职有个疑问,泰州c并州和江州各被拐了十余人,这三个地方的知府县令怎么会注意不到?不能提前设防吗?”江思前说出心中疑问。
冯肃摊开记录被掳过程的那本册子“歹人随机挑选人,不是提前预谋的,而且只挑平民下手,从不拐有身份地位家的女子。”
被冯肃这么一点,江思前瞬间明白了,正是因为这些人只拐平民家的女子,穷苦人家没有那么多钱财和精力去追查,是以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暴露。如果拐的是官员或商户家的女子,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善了的了。
“姑娘,末将留意到部分笔录中提及有人在昏倒前闻到一阵香味,但无人能说出那是什么香”冯肃摊开记录被掳过程的那本册子,向昭韵说道。
“想必这是歹人的手段,但迷香在户外效果甚微且无色无味,是什么香料如此霸道?不经意间闻到便能让人失去意识?”昭韵秀眉微蹙,对于歹人所使的手段百思不得其解。
营帐内的众人最多听说过迷香,且均不精通药理,是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昭韵将这一疑问按下,决定日后慢慢寻找答案。
此时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是谁将这些被拐卖的女子安插在军营中的?此前竟一点风声都没漏,若不是今日文佩儿跑出来正好被她救下,也许军妓营一事没那么快暴露。
据这些姑娘的供词,她们来军中已三月有余。这期间大将军忙于西厥战事没有关注到军妓营的异常,可究竟是谁串通歹人接收这些被拐卖的女子?能办成这件事且不走漏一丝消息,这个人的级别一定不低。
不多时一个小兵前来禀告,说文姑娘有要事相告,请姑娘过去一趟。
江思前眉头一蹙,有些不悦“这文姑娘好大的架子”昭韵安抚道:“无妨,你们继续看看有没有线索,我去去就来”
冯肃若有所思地看着昭韵掀帘子走出营帐,他掌管斥候营数年,对于识人一事上还是有几分造诣的。
文姑娘显然是有什么事情不便当着他们的面说,才会单独禀告姑娘。冯肃心思活络,很快反应过来,好笑地拍拍江思前的肩膀“干活吧”
昭韵走入旁边的小营帐,发现多了两张新面孔。三人对着昭韵行了一礼,文佩儿向昭韵引荐道:“杭姑娘,这位是齐悦姑娘,另一位是杨薇姑娘,她二人有不寻常之事禀报。”
齐悦和杨薇再次行了一礼,分别向昭韵说出她二人被掳时的异常之处。齐悦父亲是位大夫,在泰州辖下的五陵县开了家医馆。
齐悦被掳之时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对于周遭的事情有所感应,但四肢发软无力反抗。她记得当时自己被带到了一间屋子,不多时便觉得身上燥热难耐,而后一名男子进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痴缠上去。
许是因为齐悦是医女,自小与药材为伍,医家所称之抗药性比寻常人要强些,且对于男女之事也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羞于启齿。
也正是齐悦开了这个头,杨薇说起自身经历时虽脸色潮红,但还是将重点说了出来。
杨薇一家以制作香料为生,她在晕倒之前只记得自己闻到一股花香味。她和齐悦一样,在房间里时已恢复意识。她甚至精准地感应到自己身体的异常,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沾染了具有情动功效的东西。
然而当时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大脑已被身体所控制,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艘大船上,浑身无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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