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人潮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他更似是来了劲,捡着好听的说,倒难得见他这么诗情画意起来。
元旦那天,跨年夜。电视机里正播放着元旦晚会,十二点整时,主持人倒数着:七c六c五c四c三c二新年快乐!
如果一定要找个人把祝福给他,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他。不巧那天她在美国,他们彼此心里都有气,那句新年祝福始终是没有告诉他。那种不感觉不亚于时候,爸爸答应了要给她带帆船模型,可惜她再也等不来。
很多时候陈潇其实是懂自己的,这些年她的抑郁症时好时坏,董思存拿她没办法,也没人救得了她,久而久之好像是性格里的一部分,深入都骨髓,难以自拔。
陈潇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睛里透着光,如同浩夜里的星星,“不太像你。”
林屿森笑笑,确实不太像他,在她面前他真的毫无面子,他在想,或许以后都不敢生她的气了,否则最后拉下脸来的依旧是他,多没面子。
“抱歉,”笑够了,她神色暗淡的说。
“不用客气。”他心里欢天喜地,表面却很平静,浅浅在嘴角勾起一片弧度,一下释怀,顿时觉得,从前到以后,一夜间拥有。
陈潇:“”
林屿森连日来的阴郁一下挥洒而去,突然间就云淡风轻,甚至心情愉悦到忍不住想放声高歌了。任何时候都是这样,在他据傲的语气中,其实一直流露出一股不可言说的眷恋和纵容。
“有没有想过会趟老家,去看看。”林屿森指腹摩擦她的脸颊,低声问。
陈潇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仔细在心里问了自己,摇摇头,“一晃这么多年,旧城新建,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
简陋的筒子楼,院子里肆意生长的石榴树,那时候澄澈的天空,早就不是当初模样,回去不过也是伤感悲叹,那样的情绪于她而言,需要莫大的定力去克制自己。
“即使不是从前模样,那里也是你的家。”林屿森轻声说,想要安抚她。
从前他们之间从来不触碰禁忌,她敏感,爱胡乱猜想,增添负担,可有时候逃避才更可怕。伤口就在那,时不时想起来,出来蛰她一下,那种痛更加是百倍千倍。
“头有点晕,”此时人一放松下来,晚上喝的酒就起了效果,反倒晕晕乎乎的,十分迷离。
林屿森揉了揉她的头发,早闻到她一身的酒味,也不逼着她,揽腰把人抱起来,借着阳台透进来的光,把人抱进房间,塞进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
高大的身体靠在狭的厨房,替她调好蜂蜜水,端回屋里,人已经睡着,脸依旧红扑扑的发着烫。
他沉静地凝视她,凝视了许久许久。她身子往被子里缩了一下,还是那么怕冷。
窗外风雪萧瑟。
大概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风月呼啸,天地净白。
林屿森醒得早,六点多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心的拉开被角下了床,床上的人似乎有感应一般,立刻往他趟过的地方靠了靠。
林屿森嘴角浮起一抹笑,高大的身体低下来,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走出了房间。
外头的说话声远了一些,隐隐透着些烟火气,像极了时候的大院,那时候没现在的条件,一个院里不止一户,时时刻刻都是人,热闹着。
在巷口买了热粥,包子和生煎回去,陈潇已经醒了,眯着眼睛揉着一颗沉甸甸的头。
“头疼?”林屿森兀自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陪她吃过早餐,徐岚打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陈潇穿着厚厚的大衣,送他到街口,昨晚的大雪早被清理的差不多,天气倒冷了不少。
林屿森要扶着她,陈潇摆摆手,不让。
她走到绿化边,把手拿出来,揉了个雪团,转过身坏笑着朝他砸过来。
林屿森也没躲,雪球砸在他肩头,雪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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