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却让陆瑾辰心虚。
许久,她才动了动自己嫣红的嘴唇,轻飘飘地说道:“我干爸干妈在你们家,所以陆总以为我去你们家干什么?”
她就像一只高傲的不可侵犯的孔雀,即便家里的佣人来向他指控,说安夏就是伤害苏凝欢的罪魁祸首,可陆瑾辰还是选择相信。
“那看来是我误会安总了。”
陆瑾辰笑的像一只狐狸,上前一步,暧昧的站在安夏身边,“安总,我还以为你是想取而代之呢。”
他话中有话,还对安夏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安总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的意思,架空纪家的事情,安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谁是病人家属!”
抢救室的医生突兀的一声响起,陆瑾辰立马与安夏拉开了距离,举手吆喝道:“我是!”
“这次有惊无险,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胎位,所以以后谨慎点。”
“那我太太为什么还没醒?”
“孕妇嗜睡的症状很常见,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陆瑾辰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下来,转头对安夏比划了一个手势,“安总放心吧,我太太无事。”
安夏冷哼一声,没有回应,转身利落的去交了住院费,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落下口舌。
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她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还是一直关机。
爸妈不在陆家别墅,那突破口只有苏凝欢。
那个女人现在拿出了鱼死网破的架势,她不能赌。
安夏敲了敲苏凝欢病房的门,进去时陆瑾辰正在给苏凝欢剥桔子吃。
那画面和谐到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也曾被陆瑾辰这个渣子欺骗,捧在手心里,骗了她一颗心,骗走了云天,害死了她。
拳头紧紧的攥着,面上好似刮过了一阵龙卷风,苏凝欢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故意开口:“安夏,你是在我家杀我未遂,现在来医院又要对我图谋不轨?”
安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脸色略微苍白的苏凝欢,冷漠道:“你不配!”
苏凝欢被安夏的模样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已经死了的慕安夏站在了她病床前面。
安夏将苏凝欢眼睛里那一抹慌乱捕捉到,她不紧不慢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和笔,唰唰上面填了一排数字,并签名。
施舍一般丢在了苏凝欢的床上,“三千万,保证慕安夏爸妈的安全,晚上八点前我要打通他们的电话,还有,咱们的好朋友慕安夏怎么死的,我想你们两比谁都清楚,不要得寸进尺。”
她说完后就离开了。
简单去骨科给自己受伤的手拍了一个片子,医生说有轻微的骨裂。
需要打石膏,安夏执拗,拿了喷雾就匆匆回御景苑了。
没料到纪靳南比自己还回来的早,男人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慵懒的看着平板。
听到响动抬头朝她这边看过来,白叔脸色不太好,“少夫人,三少还在气头上,你好好和三少解释一下。”
安夏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解释什么?”
纪靳南已经直起了腰身,对白叔吩咐:“你先下去吧。”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安夏身边,男人浓烈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安夏有些不自在。
她利落的向后倒退,纪靳南就步步紧逼。
直到她后背猛地撞在了酒架上,纪靳南才作罢。
“你今天去哪了?”
男人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怒气,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若是没得到满意的答案,那安夏就是他的猎物。
安夏耸耸肩,无所谓道:“片场。”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她的手轻微推了纪靳南一把,时不时就在看手上的腕表,距离八点还有两个小时。
爸妈的手机打不通,她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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