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垒起来足有蹴鞠大小的干粮伴着一壶凉茶痛痛快快地下了肚,王安风双目微阖,体内内气缓缓流转恢复虽说学得了轻功,但是这健步功也就只是加强体力恢复和耐力,跑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跑,内气沸腾,可身体还是血肉之躯,难免酸痛,正当此时,却有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兄弟好俊的内功。”
语气老成,一口道破王安风身怀内功之事,这只有那有些高深莫测的离伯做到过,心中悚然一惊,猛地睁开眼来,刚要开口叫声前辈,便微微一怔,在他眼前的却并不是如离伯话本里那些气度俨然的宗师高人,而是一位清秀的少年,眉目之间尚有几分稚嫩,眼神细澈灵动,约莫和他一般年岁,便微微一愣,道:
“这位小兄弟是”
“什么小兄弟,我应当比你大才是,你应学着刚刚那般,称呼我为老哥儿。”少年笑了下,双手抱拳,学着江湖人的模样抱了一拳,开门见山地道:“我在小兄弟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
王安风微微一怔,脸色登时有些微红,起身不好意思道:
“抱歉啊,这位兄弟,我一路奔袭,身上难免出些臭汗,还请担待两分”
“臭不不不,是香,香得很。”
那少年微怔,随即失笑摇头,并指指了指王安风腰间,后者目光顺着少年手指,便看到了自己腰间那铁铸酒壶,玄色为底,上面则是密密麻麻的纹饰,耳畔那少年已经再度笑道:“诺,这酒香浓郁,早在极远之处我便已经闻到,在下自小好酒,不知小兄弟能否割爱,银钱自不是问题。”
言罢反手取出了一锭银子,看那大小,不要说是一壶小小的酒,就是买下这凉茶铺子外家所有商贾随身货物也是绰绰有余,旁边凉茶铺子老板看得眼热,嘀咕了两声,而那伙计则是心中叹息道:“只能够吃地五枚大钱的劣茶,没想到运道这么好我怎么就点子这么背呢”
所有人都在感慨那小子运道真好,但是王安风却是看都不看那银子一眼,只是摇头道:“抱歉,这位兄弟,这酒如果是我的送你也没什么,但这是我受人所托,要送到别人家去,所以怕是不行”
那玄衣少年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可是嫌少我这边还有些许银钞,只要开口,我都可给你,这些银钱可以让你买不少好酒送去,想必也不会怪罪于你。”
王安风还是摇头,那少年失笑道:
“莫不是你得了仇富病,见不得银钱”
“这么大一锭银子,我当然想要。”
王安风收敛了笑容,看那少年认真道:
“可我虽然家贫,但是父亲也曾经教导我君子一诺,不易千金。”
“那你是将自己当作君子了”
“远比不上君子,也不愿失信于人。”
那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便笑出声来,随即双手抱拳深深一礼,道:“在下先前不知,还请小兄弟原谅一二。”说完随手将那众人眼热的银两掷于路旁,迎着王安风微怔的目光,正色道:
“银钱吃穿用度所用,本无好坏,可方才正是这银两在身,让我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如此之物,不要也罢。”
言罢抬眼看了看依旧灼热的天色,复又摇头,略带调侃地叹道:
“我已经休息足够,在此处多坐,空有上佳美酒,却闻地着喝不上,实在是受苦受苦,便先告辞了”
王安风微微一怔,心中没有来有些不好意思,起身抱拳道:
“这非常抱歉,我叫王安风,兄弟怎么称呼”
那玄衣少年看他一眼,笑了两声,道:“你我日后必有一面之缘,到时候再告诉你我的名字罢。”说完吹了声清亮的口哨,旁边一匹青色小马嘶鸣一声,奔袭过来,这位少年拍手一按马背,腾空而起,便在空中拧腰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王小兄弟,你我日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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