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一手推开了木门。
“熙明……饿了没有……”
东方熙明下意识一挺身子,双手弹出,将某个盒子藏在了身后,手掌白皙,袖口墨黑,敏捷如同一团锦簇花猫。
然后才看到了进来的是王安风,身躯微僵,面容一红,低下头来。伸出手来,慢慢将身后的盒子取出,视线低垂,不敢去看王安风,只是嗫嚅道:
“阿,阿哥……”
“来一块?”
还未说完,小小地打了个饱嗝儿,面容更红,几乎要哭出来一般。
王安风视线呆滞。
在她的手上,无心考虑到王安风胃口,送来满满的一盒七味斋糕点,足有斤半分量,现在只剩下了一块。
小姑娘似乎终于觉得自己做得不大地道,不能别人说吃完,自己便真的吃完,面红耳赤,手掌微颤,那一小块胭脂红糕点就在盒子里话来花去,发出轻微声响,没入王安风耳中,尤其孤独寂寞。
诚孤独寂寞哉……
王安风心中一个一个念头浮现,旋即淹没。
我点心那里去了?
刚那么大一盒子点心,就放桌上的,怎么只剩了一块?!
可作为兄长的职责令他克制了自己,挤出微笑,温和道:
“无妨,想吃便吃了。”
反正也已经只剩下一块了……
王安风看了一眼色白如雪的糕点,心里面升起一个念头。
下次写信让无心再送些过来。
如果有其他口味的,也可以……
……………………
无心冷着一张脸走回了梁州城的刑部。
虽然只是身穿白衣,未曾佩戴印玺,但是这位天京城名捕仍旧令整个刑部衙门上上下下都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远远地便主动叉手行礼,头颅低垂。
等到这位煞神走过去老远,方才敢抬起头来,回身看一眼那冰冷笔直的背影,长呼口气,不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名肩膀宽阔,手臂颇长的中年捕头抬手擦了把汗,忍不住心中喟叹。
着实是,惹不得的人物啊……
也是惹不得的灾星。
才来一旬不到的时间,高高在上的梁州城城牧就已经被扒去了官身,扔在发霉的大牢里面,等候发落,从这几日发生的一桩桩事情来看,这位往日的梁州城第一大人物怕是讨不得什么好下场。
不止如此,据小道消息说,整座梁州城中,那些个平素端着清贵架子,高高在上的大人们,都有把柄落在了这位冷面名捕的手上,现在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办事情极为利索,比起配种的老母猪都来得卖力,似是变了个人一般。
心里面划过去一个粗俗念头,这捕头却连笑都笑不起来。
这几日时间梁州城发生的那些事情,什么天有异象,城门坍塌,凶人破城……放在往年里,二三十年不一定都会有一件,这一次却一连发生,由不得他心里面不胡思乱想。
只是不知,这一次又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每逢大事,城中百姓不一定受害,巡捕武卒往往损失惨重,谁也不知,哪一日便会挨了刀子,倒在路上,有的时候当真是不想要干下去了……
正思虑间,屋子里传出一声响动。
旋即就有几名资历更深些的老辣捕头从其中走出,从紧绷的脸色就能够看得出来,有事情要忙了。
中年捕头倒吸口冷气,旋即定了定神。
然后看着自己的老长官走到了自己面前,在老长官开口之前,主动叉手行了一礼,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武卒点了点头,缓声道:
“任务下来了。”
“你带上一队人,跟着我过来,上峰命令,咱们去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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