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在蓝湖高尔夫球场外边的大道上拦的出租车,七八公里的路程,原本十几分钟就到了。
偏遇上高峰期,塞车塞得水泄不通,出租车司机无奈的耸肩,安澜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其实她不知道今天会如此的顺利,如果知道,就让卓不凡帮她订晚上回北城的机票,用不着定酒店了。
车被塞得动不了,窗外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出租车的雨刮器不停的晃来晃去,晃得人心惶惶的。
中年出租车司机有意交谈,可安澜没心交谈,简单的几句后,车内再一次陷入沉寂。
马路两边的路灯像是谁随手撒下的珠贝,然后又用针线串联起来,在这细雨的夜晚,显得特别的明亮,也特别的冷清。
车内太过安静,出租车司机按下了了车载收音机,交通台的dj报道着交通状况,十字路口某车闯红灯撞到了一对横穿马路的母子,一死一伤,主干道塞车塞得超过两公里动都不能动一下
dj絮絮叨叨的报道着整个城市各地的最新路况的片段,然后提醒司机绕道前行。
听完了交通台的报道,出租车司机伸手调了一下频道,然后电台播放歌曲,是郑源的老歌,一首很久不曾听到的《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当你扔下我一个人说走就走/其实我也知道你很难受/只是这个世界把你我分两头/割断情思与占有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过了是《再见陌生人》。
我们多像陌生人/我们怎么还舍不得原谅/为了自尊逞强给的解释太晚/才让两个心痛在同一个地方
一首接一首的情歌,爱断情伤,听得她的心一阵紧揪着一阵,恍然间都找不到方向。
路有些远,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就像是谁不小心随手撒下的珠贝,在苍劲的夜空下璀璨得栩栩生辉,把整个城市的夜景装饰得更加的神秘和美丽。
街道两旁是如雨后春笋般林立的高楼大厦,高高矮矮错落有致,在霓虹灯的装饰下,就连简单的钢筋水泥铸成的冰冷建筑好似都带着几分神秘。
酒店终究还是到了,出租车在门口停稳,她掏出一张红钞递过去,司机找她一大把的零钱。
她下车后迅速的走到旁边的一棵大树下,从包里掏出钱包,把手里这一把零钞分门别类的放好,再把钱包装进挎包里。
抬头的瞬间,就看见身穿白衣的他站在半米之遥的地方,其实俩人是在同一棵树下,只是她刚下出租车时忙着躲雨低着头没看到他。
他也没有打伞,外边下着下雨,即使站在树下,他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而他的发丝上更是滴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子。
安澜就那样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惊的缘故,一时间居然忘记打招呼。
倒是易水寒的手放在树干上,望着她的目光冷清而淡然,吐出的声音一如此时正下着的雨,冰冷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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