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老臣,法王不但眼青了,脸也青了。
“王上,道尔和有凤这两大王族,各有各优势,和谁结亲都说得过去,但和谁结亲,和有将中瀛拖入泥潭的风险。”
此话如重磅炸药,把几个老臣的脸炸青了,沙棘暗暗给自已打气,要胡掐使劲胡掐,要自信一定要自信。
她正正官帽,清清嗓子,说:“道尔的文仪公主,可能因为得了 过多的宠爱,所以处事跋扈。据记载,前王上薛里红拜访道尔,文仪竟然因为一件小事,对道尔王的小儿子大发雷霆,道尔王虽然没说什么,可王后却是非常的不满,如今道尔王已五十,身体又不好,再者,对道尔王来说,妹妹再好还是不如亲生的儿子好。”
沙棘一气说完斜眼一看,大臣们都在侧耳倾听,她使劲掐掐手心,接着说:“凤楚王凤楚,坐上王位七八年了,按说王位已稳,娶了凤楚,也算取到了遍地黄金。”
说到有凤,沙棘心一直揪着,有凤是天朝喉咙,被人扼住喉咙可就麻烦了。
沙棘放轻松的甩甩袖子,背着手走了几步,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老凤楚王去逝之时,凤楚尚小,他担心女儿撑不起江山来,就把她托付给了丞相马国明,并要他承诺,等凤楚成家立业后,就把兵权还给她。他父亲很相信马国明,以为这样既能保江山社稷,又能保住女儿的王位。”
薛献笙微微点头,看来,小丫头这两年长了不少见识。
“凤楚年纪渐大,时常有王孙贵族慕名而来,但都被马国明拒绝了,这是为什么呢?没人知道准确的答案,大家也可以畅所欲言,说说究竟是为什么。”沙棘声音清亮。
等了半天,并没人给面子,沙棘只好接着说。
“上次我陪王上去凤楚,不知道王上有没有注意到”沙棘故弄玄虚,薛献笙闭目养神,看来指望不上回答。
“马国明的旁边,站着他的儿子马司哲,马司哲可是掌握兵权镇守边疆的,咱们前去,马国明故意将他调回,凤楚王和王上话语间,一直看那马家父子的脸色。”沙棘说。
“你这小丫头到底想说什么。”李主簿不耐烦的打断她。
“李主簿,我想说的是,马家儿子是不是想捷足先登?如果王上去提亲,,会不会失了颜面。”沙棘说完,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心里却像是吊上了几块石头。
“沙九品,那你说,广川国这位公主怎么样呢?”潘丞相拿出一幅像,画上的美人发鬓如云,目似含情,瑶鼻不大不小,嘴角上翘,身段妖娆,真是风流佳人一个。
沙棘把那画举得高高的,故意在薛献笙面前走来走去,薛献笙的眼也直了。
“丞相,我觉得你让两国联姻,就是想加害王上。”沙棘突然收起画,坚决的说。
薛献笙只得收起眼光,看来他还没看够。
“我想丞相忘记了,中瀛还叫环岛国时,因为边界的问题,几乎将广川人杀尽,在广川的史稿中,一直都将中瀛妖魔化,您说这位美丽的小姐,会不会偷偷给王上下毒?”沙棘问。
崔丞相缩了缩脖子,他虽对沙棘不相信,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还怀疑,你会给我下毒呢?”薛献笙冷冷的说。
沙棘身子一紧,一回头,看到那双如冰的眸子。
薛献笙拿起画,不一会,那幅画就着起火来,他嘴里念叨着:“可惜啰,可惜啰。”
“今日,到此为止,我希望下次来,诸位能有好的建议。”薛献笙累了。
众人散去,法王又转头回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薛献笙脸上有了笑意:“阔逍遥说,洪风已经被那老儿抓起来了,看来,我们得手了。”
“接下来,我们要趁热打铁,先从内部瓦解掉他们。”
法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殿内响起震耳的笑声,盘旋的大黑乌“呀呀”叫了两声,展开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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