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危险?”
赵太医沉吟片刻,道;“林夫人,老夫人一直在吃治疗心脉的药,这药方里正好有一味甘草,稍微缓解了一下乌头的毒。不过,依老夫看,这下毒用的乌头,应该不是一般的。而是毒性比寻常的银乌。这银乌的毒性比寻常乌头多了三倍不止,所以老夫人的情况才会如此危急。”
顾雪萝听了这话,已经恨的牙根痒痒。赵太医继续道;林夫人无需担心,我这就为老夫人开药,一日两次的服下去,再配上些雪莲羹,估计一两日便可以转醒了。”
顾雪萝这才放下些心里,连连道谢,引着赵太医往外室开药,一边道;“赵太医今日来的可真是快,着实劳烦您了。”
赵太医拿了狼毫,坐在圆桌边写药方,听了这话,回道:“林夫人,实不相瞒,您的人来之前,林大人已经吩咐了老夫,说您母家出了事,我就就即刻赶来了。”
“是我夫君叫你来的?”顾雪萝脸上挂了一抹惊讶。
赵太医微笑着称是。顾雪萝愣了片刻,缓过神来,笑着说道:“劳烦赵太医了。只是,这医治虽然要紧,但是还是要知道这银乌是怎么下进去的。”
赵太医停了笔,道;“林夫人说的是。银乌色重味苦,若是放在食物之中,一口便可以尝出来。老夫敢问,老夫人最近还吃了什么汤药之类的吗?”
顾雪萝想了片刻,转头吩咐道;“银蛾,你去把前日母亲煎药过后剩下的药渣拿过来。”
银蛾不敢耽误,立刻取了药渣过来。赵太医拿了一双筷子,在杂乱的药渣中仔细地翻找着。过了一会儿,他便从里面夹起了一块黑漆漆的东西。顾雪萝立刻凑上前问:“难道这就是....”
赵太医把东西放在顾雪萝眼前,说道;“林夫人,您看,虽然经过热煮,可这银乌的样子形状,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只怕,老夫人的其他药渣中,还会找到这些东西。”
顾雪萝越听越气,恨不得拿上一把剑,立刻冲过苏姨娘处砍了她。但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拿了药方,亲自封了银子给赵太医,又特意叫了马车把他送回去。
回到院内,她又亲自看着抓药煎药,熬好了药汤,自己尝过一口之后,才让人喂李氏喝。忙完了中这些,夜已经很深了。顾雪萝坐在李氏窗前的貂毛毯子上,蹙着眉,慢慢用手抚着额头。
这时,银蛾端着一大碗粳米粥和几样小菜来,摆在了她面前的小矮案上。一面说道;“小姐忙了一整天了,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顾雪萝这才觉出饿来,知道银蛾也没吃晚饭,就叫人添了一副碗筷,和银蛾对坐着一同吃。银蛾见自家小姐有些愁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姐,夫人中毒的事情,您如何看?”
“咱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姨娘屋里那个玛瑙鬼鬼祟祟的,肯定有古怪。等会你吩咐郭三,去请两个有手段的老嬷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给我撬开她的嘴。”
两人吃完了饭,银蛾便出去吩咐了。顾雪萝便睡在旁边的锦榻上,却因为担心李氏的缘故,几乎一夜也不曾合眼,柴房里隐隐地传出玛瑙的惨叫声。顾雪萝听了片刻,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推开门,对廊上守夜的郭三道:“去堵住她的嘴,别让她吵人睡觉。”
第二天一早,银蛾就拿了两页纸,匆匆走了进来。顾雪萝接过来看看,上面是玛瑙承认的,关于苏姨娘下毒害母亲的重重细节,总不少于数十件。她看的手指发抖,过了片刻,把那页薄薄的纸拍在了桌子上。
银蛾连忙上前,为她顺着气,道:“小姐,你看,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顾雪萝咬牙切齿道;“我出嫁之前,已经警告过苏姨娘,叫她不要生事,可她不听我的话,简直是自己作死。”
银蛾闻言,惊讶道;“可是,这珠玉小姐马上就要选上太子的侧妃了,您这个时候要处置她,难道不怕老爷怪罪,珠玉小姐闹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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