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样?”
“明日我母亲要早起过来送汤,到时候她走到外室,我们来不及收拾,被她看到我们分开睡,会怎么办?”
顾雪萝看他说话的样子很不客气,便立刻道:“关我什么事?”
林檀把银勺一丢,寒声说道:“你嫁过来已经几个月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个道理,我从来没强求过你。但是今天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要不然,小心我不客气。”
顾雪萝的性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听他这么一说,也眯着眼睛道;“不然,你就怎样?”
林檀的嘴角微微抽动,过了片刻,竟然不由非说地把她拦腰抱起,丢在了床里。
顾雪萝轻呼一声,立刻要挣扎着起身。林檀眼疾手快地制住她的双臂,寒声道;“顾雪萝,你给我听好,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好好地在床上睡。我娘只来几日,我不想叫她担心,所以你最好乖乖的,明白吗?”
林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顾雪萝被攥的生疼,皱着眉头看着他。其实,她知道白氏在林檀心里又多重要。这一对母子从痛苦中走来,很长的岁月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扶持和依靠。
白氏为了供养林檀读书,每日做绣活,几乎熬瞎了双眼。他现在官居高位,唯一想要拼尽全力保护的,大概就只有母亲了吧。
而她自己,虽然也为了林檀做了几件事,帮了他一些忙,但是在他眼里,终究只是个外人而已。
但是,却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涌上了一阵莫名的委屈。她蹙眉转头,四目相对之间,林檀望见,她的眼底似乎有些微红,好像是受了委屈。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极大,定是把顾雪萝抓痛了。顾雪萝移开双眼,哑然道;“我知道了,你放开我吧。”
林檀晃了晃神,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渐渐松开了抓着她的手。顾雪萝猝然起身,也不答话,只说道;“我先去沐浴了。”他敛衣起身,离开了内室。
林檀懊恼地摇了摇头,坐到了床边。
顾雪萝沐浴回来,却看见林檀已经围着被子,靠着枕头,手里捧着一本书卷。里面的位置已经被空出来,清甜的香气映着烛火,映照着浅橙色的锦被。她绾了绾半湿的头发,走到床边,扶着床边的木柱,轻轻脱下了鞋。
林檀侧目看她,见顾雪萝青丝半湿,头上戴着素银簪子,显的面庞更白,双瞳剪水,灵巧漂亮。她在床边停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下来一下,我要到里面去。”
他点了点头,翻身下了床。
顾雪萝深吸了一口气,一骨碌爬上床。紧紧地和上锦被,连身子也转乐过去。林檀看着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和恨不得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林檀上了床,拉上帘子,吹了灯。
骤然变小的空间和暗下来的烛火,让顾雪萝忍不住又往床里缩了几下。林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顾雪萝只得闭上眼睛,努力酝酿着一丝也没有的睡意。
林檀平躺下来。顾雪萝闻见他身上幽然的香气,像是春日里开放在高树上的花,落在酒里,酿出味道醇厚的香气。
顾雪萝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林檀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人为何如此害怕?”
她想都不想,便回道;“我怕你占我便宜。”
林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里也带着隐忍,所以听着,像是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又说道:“你有什么便宜可占?”
顾雪萝翻了个白眼:“那就好,我知道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没有跟男子同榻而眠过,所以觉得不舒服而已。”
“夫人尽管放心。”
顾雪萝嗯了一声。她忙了一天,本来就已经很累,所以很快就睡过去了。林檀等了很久,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刚要转头闭目,胳膊上却已经枕上了一颗脑袋。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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