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的赵子澄回了府, 听了顾雪萝的话,把信放在烛火之上,烧成了灰烬。宁王派人里搜查,也未曾查到什么东西。
小夜已经从顾府离开, 回到了赵子澄身边, 偌大的国公府,除了丫鬟仆妇,此时只剩下赵子澄一个人, 宁王一走, 赵子澄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谁也不看,谁也不见。小夜一脸严肃的守在屋外,等着赵子澄自己出来。可是, 眼下, 除了守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仲夏时节, 天气炎热。太阳一出来,地上就如同下了火一般,灼热逼人。赵太医匆匆赶到林府时, 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如今来这里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赵太医觉得, 再来个一两次,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林府的位置了。郑南带着他, 穿过一片修竹树林, 借着剪剪树荫, 到了晚桐院内。
屋内放了许多冰,借着湖面上传来的风,十分凉爽宜人。赵太医擦了擦脸上的汗,林檀听到脚步声,转而回头,看见了赵太医。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快步走上前来,握着赵太医的手,把她带到了顾雪萝的床前。
赵太医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跟着他来到床前。看见顾雪萝正晕倒在床上,脸面烧的飞红。林檀在身边道:“赵太医,劳烦你看看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赵太医立刻道;“林大人切勿担心,待老夫看看。”
林檀立刻闪身到了一边,赵太医坐了下来,开始为顾雪萝诊脉。过了半晌,才蹙眉说道:“大人,夫人这是骤然遇寒,五内焦感所至。再加上夫人自小体弱虚寒,夏日天热,想必夫人又喜欢喝冰冷食物,体质更加虚弱,有诱发寒症之嫌。只是不知道,刚才夫人有没有接触到什么冰冷的东西了?不然,应该不会骤然晕倒的。”
银蛾咬着嘴唇道;“小姐刚才披着一个湿淋淋的披风,走了一路,回来才脱下的。”
赵太医惊道:“这就难怪了。”
林檀站在一旁,口中喃喃说道:“如果她真的难受,为何不与我说呢?”
说话间,赵太医已经出门开了药,林檀亲自把他送出去之后,自己回到屋中,等着郑南从外面药铺子里抓药回来。他很快回来,银蛾拿了药,刚放到药吊子上煎煮,林檀却走了出来,对她说道;“我来看着吧。”
银蛾瞪了她一眼,说道:“不敢劳动大人,奴婢自己看着就是了。”
林檀伸出的手又讪讪收回来,郑南看到自己主人的难堪,忍不住说道;“银蛾,大人也不知道夫人身上不好。”
银蛾也不会理会他,从旁边拿了一把蒲扇,煽着药边的火。郑南只得上前劝说道:“银蛾,你就让大人看着吧,夫人现在躺在那里,大人也担心。不如,你去里面看看夫人吧!”
见银蛾还是不理,他便伸手拽了拽银蛾的衣袖。她想了一会儿,才把手中的蒲扇递给了林檀,行了一个礼,就转身往屋内去了。
林檀看着药煎好,端着到了屋里。银蛾见状,刚要上去接,却被郑南拽着手,带离了屋中。顾雪萝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但是因为刚才服用了一颗凝血丸的缘故,所以脸色看起来倒是红润多了。
林檀缓步上前,把药碗放在漆案上,静坐看着眼前的顾雪萝。他摸了摸瓷碗,还很热很烫。他放下了手,又缓缓抚上了顾雪萝的脸颊。
她的皮肤很白,如同一件上好的瓷器。眼前又出现了她在木台上拼力要跟自己解释的样子。如果不是她将信交给赵子澄,若叫宁王翻出来,自己的处境,会相当难以想象。
可她却能在当时的情况下,忍着不对自己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不知道为何,看见顾雪萝和赵子澄站在一起的样子,他就觉得十愤怒,恨不得把赵子澄架到火上烧死,时间越久,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可是,这样的感觉,是他不应该有的。因为他是林檀,林檀,不应该因为任何人,让自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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