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摇晃着酒杯,里面还剩点底子,让他仰脖喝干净了。
旁边路过一个服务生,推着盛满红酒和点心的小推车,李东看到他,一把从上面抄起一个酒瓶,然后给自己斟满,又把酒瓶放了回去。
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被李东的穿着给惊到了,这里的男人穿的都是西装领带,女人都是一身的晚礼服,这个人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不过服务生也不敢露出异样的神情,既然能进来这里,就必定是大人物,不是他能够品头论足的。
服务生推车走开了。
李东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人,他们西装革履,器宇轩昂,在一个个展柜前停留,有人张着嘴夸夸其谈,有的人微笑点头,也不知听不听得懂。
会场的大门推开了。
一个穿着紫色露背礼服的女人出现,她面容清瘦,颧骨高凸,虽然在妆容的辅佐之下加以掩盖,却依然隐隐散发着一股刻薄的气质。
在她身后跟着两位老者,一名身着烟黄色长制麻袍,秃头,长瘦脸庞,长眉垂至颧骨之处,老眼低垂,双臂横在胸前,收在袍袖之内。
另一位老者则是身材正常,面色也普通得很,穿着一身西服,跟在女人身后,一脸的谦恭之色。
女人迈步入场,高跟鞋的咔哒声传开,步伐优雅而富有压迫感,整个会场顿时收声,看着高傲冷眼的程玉漱,感受着她强大的气场,都是正了正神色。
李东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神冷了下来。
当年伤到李大山的事情,车马的态度是一方面,而这个女人却是事情的源头,当时就是她亲自带着一群人砸了凯旋酒店,而伤及的李大山等人,她却置之不理。
想必所牵绊她的只有对车马的恨意,而李大山一等小人物,根本入不得她的眼吧。
程玉漱在会场中间停下脚步,环顾众人,脸上露出了清冷高傲的神情,但这的确是笑容:
“欢迎诸位莅临我程家举办的这次鉴宝会,希望大家能够再次略开见识,程家将感到不甚荣幸。”
话毕,众人鼓掌。
程玉漱婉然一笑,接着说道:“不知诸位看得如何啊?”
人们笑:“程家底蕴深厚,天材地宝更是库藏丰富,这些想必只是开胃菜吧。”
程玉漱说:“魏先生所言甚是,这只是些热场之物,程家自不会以这些东西糊弄见多识广的诸位,待会儿定会让大家觉得不虚此行的。”
说完,程玉漱和两位老者耳语一番,和麻袍老者一同离开了会场,好像还有事情。
而西装老者则是留了下来,和会场里面的人熟络地交谈着,维持着会场的气氛。
李东靠在角落,小口小口地呷着杯中的酒,思绪飘然。
当年车家和程家的事情,倒也算得是一段“美谈”,两家为了逐利,缔结了商业婚姻,将车马和程玉漱撮合到了一起。
两人都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都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草草完婚,婚后问题越来越大。
程玉漱生性得很,直接在外找了一个男模,结果某天被车马带人逮了个正着。
那男模时候被车马收拾得够呛,而程玉漱自然心生怨恨,竟是连最基本的c他们这些人最看重的脸面都不顾,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凯旋酒店打砸,既是报复车马,又是反抗两家的联姻。
事后,两人离婚,两家的关系也一落千丈,以至于发展成为仇家。
可李东对这些鸟事不感兴趣。
他只知道这个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伤了李大山,屁都不放一个就走人,和车马一样,眼高于顶c目中无人的货色。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看看,什么人,是她要仰视的,什么人,是让她感到恐惧的。
会场的气氛依旧,觥筹交错,低语连连。
这时,会场的大门又打开了,程玉漱和麻袍老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