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才说完,齐迦就觉得无比别扭。
太容易得到而不被珍惜,通常不是女人该担心的事情吗?
怎么就
齐迦转头看向斜靠在沙发上默默不语的陆司言,瞬间,又想开了。
其实也并非特指女人,而是一段关系里,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总是患得患失的厉害。
在陆司言与陆宝儿的这段关系里,陆司言有多弱呢?
他想,大概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是璀璨夺目的星辰,一个是微不足道的尘埃。
陆司言爱她,深刻入骨,却也卑微入骨。
齐迦眉眼微敛着,视线落在一个虚妄的地方,指腹若无其事的磨蹭着酒杯,好一会儿,嗤笑一声。
陆司言懒懒的掀了掀眼帘看向他,随即又很快将视线移到别处,清闲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望的消沉:“有那么好笑吗?”
齐迦扬眉:“难道不好笑吗?”
陆司言手肘撑着沙发,单手扶额,深沉的舒了一口气,才缓声道:“老实说,我现在都不敢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星辰,她怎么”
齐迦眉心微蹙:“什么怎么?”
“跟我想象中的”好久,陆司言才沉沉的开口:“一点都不一样。”
齐迦凝眉笑着:“那你想象中的她是什么样的?”
陆司言默然,好一会儿,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天花板,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骄傲,任性,但简单”
齐迦眉头都要打结了,喝了一口气酒,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司言:“难道她现在不够骄傲不够任性?”
她要是不够骄傲不够任性,那你又至于是现在这样子的吗?
齐迦无语至极。
知道在陆司言面前不能说陆宝儿什么,所以轻易也不多开口吗,然而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他就算不说,陆司言也该懂的。
但偏偏,现在的陆司言更倾向于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说啊,吃亏受罪被羞辱,也都是自找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但是现在的她可一点都不简单。”
其他的,陆司言不否认。
事实如此,原本就没什么好辩驳的。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小公主,被人疼,被人宠,那怕那个宠她爱她的人不是他。
她该是自由自在且无忧无虑的,美好,并且相信美好,肆意灿烂,不被束缚。
然而现在的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小心翼翼的揣度筹谋,不像公主,像个在绝望里挣扎久了的腐朽的灵魂。
可,又的确是他。
他不说话,齐迦食指闲闲的敲在杯壁上,眉心微拧:“那么既然她不是你想象中的小公主,你还要继续跟她维持这种变态又自虐的关系吗?”
在陆司言与陆宝儿这段关系里,她没有任何损失。
至少,在齐迦看来是这样的。
一个富可敌国一手遮天,又如钻石般耀眼的男人,白白给她当老公,钱随便她花,人也随便她用,想干什么干什么。
她呢,高兴的时候哄两句,不高兴就自己玩儿,甚至当他不存在。
而陆司言又能得到什么呢?
回家的时候能看到一个人或者是一堆等着他去收拾的烂摊子?
这种完全不对等的关系,可不是变态又自虐吗?
但,陆司言就是愿意,甚至,甘之如饴:“她就是她,我如何想象都只是我自己的期待,她愿意是最好,不是我也不介意,我只是担心她没有我想象中过的安稳幸福。”
“你他妈可真是当备胎的一把好手!”齐迦都懒得搭理他了。
可事实就是,在陆宝儿那里,陆司言连备胎都算不上,他算
齐迦视线落在陆司言身上,温隽的眉眼微微眯着,片刻,缓缓的开口:“问你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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