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
他粗糙的手掌伸过来,居然直接就要抓展见星。
徐氏惊得厉声道“别碰她”
她要扑上去和展大伯拼命,展见星脚下未动,将母亲拦在身后,只眉头皱了一皱展大伯常年做庄稼活的人,力气甚大,这一下抓在她的肩头,她骨头都发痛,但她忍住了不曾呼出来,凝冰般的眼神盯住展大伯,道“大伯要带我走,可以,不过得去问一问代王府。”
展大伯力气一泄,脸色现出惊疑“什么”
展见星口齿清晰,一字字道“蒙罗府尊青眼,将我选为代王府王孙伴读,年前罗府尊肯帮忙将我家被大伯和三叔抢走的财物要回来,为的就是这个缘故,与大伯母刚才泼我娘的脏水毫不相干。”
展大伯与田氏面面相觑,彼此目光都像见了鬼般代王府
代王府
他们住在乡下,消息远没那么灵通,之前衙役下乡去拉家什,说是奉了罗府尊之命,他们满心疑惑,又心痛非常,不敢与衙役相抗,只得任由到手的外财化成一场空。
但心里自然是不甘的,衙役霸道,几乎见什么拿什么,他们还倒赔了家什进去呢
因此一天在家骂徐氏展见星八回,挨到现在,眼见没什么新动静,就又活动了心思,前来哨探哨探了。
展大伯敢伸手就抓展见星,一则是见徐氏态度羞愤,当是真没勾上府尊大老爷的福分,二则他是长辈,就是一时做错了什么,展见星一个侄儿还不只好受着,难道还敢对他怎么样不成抓了这个小的,也就等于挟制住徐氏了,不怕她不听话。
不想,他张口攀出代王府来
“星哥儿,你孩子家不懂得轻重,可别什么都往外胡说。”田氏声音都低下去一截,她不肯相信,但又不由地心虚,补了一句道,“再说,谁抢你家东西了,那不是你家出了事,你大伯正好进城,看你们这铺子大敞着,怕遭了贼,才替你先把东西收着了,都是一片好意。”
展大伯更精明些,愣过之后马上道“你家出那事,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代王府官司都打到衙门去了,就算后来把你们放了出来,这仇也是结下了,怎可能还要你去给王孙贵人当伴读。”
展见星冷道“大伯若是不信,这就和我往代王府走一遭,如何”
她的底气看上去太充足,展大伯和田氏不由又对看一眼,犹豫住了。
田氏勉强道“星哥儿,你要么是说瞎话唬人,要么就是真疯了那鬼门关也是人能去得的。”
却是越说音量越低,怕末尾一句叫谁听了去。
展见星道“大伯和三叔只给我和娘留下四面墙壁,左右没了活路,不得不拼一拼罢了。我现做着二郡王那一房七爷的伴读,大伯,大伯母,你们若要跟我去代王府找人印证,现在就去,若不敢,就别总挡在这里了,我们还要做生意。”
她这话说得不算客气,更不恭敬,但她口声越硬,展大伯与田氏越是意识到她可能没撒谎否则那时候怎么使得动罗府尊现在又怎么敢一点都不买他们的账
田氏看看展见星,又看看徐氏,终于忍不住失声“你们疯了”
这件事在徐氏心里始终是个隐忧,她听了气道“还不都是你们逼的”
连徐氏也是这么说,展大伯与田氏终于灭失了最后一丝侥幸。
这下两人的脸色已经不只是“像见鬼”了,而是真见了鬼般。
在一般百姓心中,代王府实在跟鬼门关无异,官字两张口再能压人,总还有个装样子的律法在,还能挣扎上两句,跟代王府则是连这一点点的道理都讲不起,好端端走路上,看你不顺眼就能敲死你,这种横祸,谁能不怕。
现在代王死了,可代王府那一大窝祸害还活蹦乱跳着呢。
田氏手里的小半个馒头都有点捏不住了,拉一把展大伯道“他爹,我们走吧,还有事呢。”
展大伯也有点站不住,不过他惧怕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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