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的心事,其实是徐次辅夺情起复一事。
这几日,朝臣们已经不断递了折子。可乾清宫那边,却丝毫没有动静。
她也有些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思了,若皇上原先就没有留了徐龚的心思,那徐龚第二次上书请辞回乡丁忧时,皇上就该准了。
可皇上依然选择了留置不批,可不就是不想舍弃这重臣。
可既然皇上早有这心思,为什么迟迟都没动静呢?
这真的太让人不安了。
郑皇后也是在赌,她根本不敢想,这局若是赌错了,可如何是好。
“娘娘,皇上许是因为郡主和陈家世子爷的事情,耽搁了也有的是。皇上毕竟宠着郡主,如今郡主受了这样的委屈,皇上如何能不心疼。”
“要奴婢说,您不如请了郡主入宫听曲儿,郡主这几日心气不顺,皇后娘娘相邀,也算是让郡主散散心。”
郑皇后想了想,道:“也是,到时候,皇上想必也会过来。届时,我试着探探皇上的口风。”
这时,有宫女进来回禀,“娘娘,淳嫔娘娘和二公主过来给您请安了。”
那日,她允诺过淳嫔,说是皇上晋了婳贵人为婳嫔,她会在皇上面前也替她讨个恩旨,晋她为妃位。
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皇上却没给她这个体面。
说她无育嗣之功。
无育嗣之功?郑皇后到底是因着这话生了些不安。这淳嫔虽说只是生了个公主,可这些年,皇上膝下子嗣本就不多,怎么就算没有育嗣之功了?
难不成,皇上是因为她私底下那些小动作,而故意压着淳嫔,警告她。
可不管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淳嫔是空欢喜了一番。不过好在她性子恭顺,不争不抢,郑皇后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被她抢了先:“娘娘,嫔妾知道您疼嫔妾,其实这妃位和嫔位,于嫔妾来说也无什么区别,不过是名头上好听些罢了。”
“嫔妾的宫里,皇上都几年没来了。嫔妾也只是想有了这妃位,能给宁德的婚事一些助力。可有皇后娘娘宠着宁德,这有没有这个妃位,又有什么关系。嫔妾万不敢对娘娘生了埋怨。”
淳嫔的话说的恳切,倒是让郑皇后第一次对她生了些怜悯。
“本宫知你最是规矩,你放心,宁德的婚事,本宫必定不会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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