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骄傲了一辈子,她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是皇上的这道旨意,让自己成了真正的笑话。
原以为,那桩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以为,她入主中宫多年,太子又是东宫储君,不会再有人明着提及此事了。可现在,她不用想,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等这旨意传到宫外,不知有多少人看她的笑话。
而这一切,竟然都是败她最宠爱的侄女所赐。
她明明已经说过,让她好生呆在府中,等太子大婚之后,她会给她做主。
虽她也说过,比起在太子东宫当妾室,不如她给她择一门好姻缘,当真正的正妻。
难道,是因为她那番话,让她沉不住气了?
郑皇后想到这个,不觉有几分悲哀。连自家娘家的人都这样算计她。
柳氏和郑淼绝对不会有这样大的胆子,若不是国公爷默许了,她们怎么会这样?
这些目光短浅的东西,他们到底怕什么,她如今抬举郑晟,也不过是权宜之计,难道等到太子登基之后,她还会不照顾郑闵这个亲侄子。
可偏偏他们等不及,偏偏要这样在背地里算计她。
“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呢?太子大婚之前,郑姑娘就入了东宫,皇上这是把您架在火上烤呢。”
赖嬷嬷声音也有些颤抖。
这时梁禺顺又开口道,“娘娘,还有一事,奴才需要回禀。”
郑皇后暗暗叹息一声,“说吧。”
梁禺顺道:“奴才听闻皇上训斥殿下时,还说了一句话。”
郑皇后突地有些紧张。
梁禺顺迟疑留下,终于还是开口了,“皇上质问殿下,在太子的位子上,是不是呆腻了。”
虽早就预感不是什么好事,可郑皇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自打皇上立儿子为太子,虽近来对太子有诸多不满,也心存猜忌,可从未说过任何废太子的话。
可今个儿,皇上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她怎能不心惊。
这事儿,比起郑淼和太子的丑事,对她来说,更让她难以接受。
若她一开始就是皇上的发妻,皇上会这样为难太子吗?会动了废太子的心思吗?
郑皇后不由做了这样的设想。
淳嫔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这些年在皇后娘娘面前恭顺,有礼,为的就是能得了皇后娘娘的庇佑。这太子若真的出事了,她可怎么办?
还有宁德的婚事,想到若真有那么一日,太子倒了,淳嫔便愈发着急女儿的婚事了。
不行,这事儿不能都指望着皇后娘娘的,她也该暗中相看相看了。若真的能瞅着合适的,她回禀给皇后娘娘知道,皇后娘娘不至于不给她这个体面的。
想着这些,淳嫔又宽慰了皇后几句,就携了女儿离开。
郑皇后看她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看她那着急的样子,怕是要暗中张罗起宁德公主的婚事来了。本宫还没倒呢,她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当真是个废物。也难怪这些年,依旧身处嫔位。”
赖嬷嬷低声道:“娘娘,皇上已经同意把公主指给韩家三少爷,这门亲是再好不过的姻缘。可奴婢就怕,就怕您这样不提前知会淳嫔一声,到时候两人闹腾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郑皇后一声嗤笑,“她不是想给自己的女儿谋个好姻缘吗?就让她沾沾自喜几日吧。本宫如今可没这心情,去和她说宁德的婚事。”
听着这话,赖嬷嬷如何不知,娘娘这是要故意玩c弄淳嫔了。
她也忍不住暗暗叹息一声,可也知道,这事儿原也怪不得娘娘。宁德公主虽是身份尊贵,可享受了皇家的恩宠,到了该付出的时候,也该付出的。
这哪朝哪代的公主,不是这样。
而此时的凤昭院里,谢元姝正和芷东学着做针线。
韩砺送她的那块玉佩,她左思右想,还是想自己绣一个荷包。虽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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