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母亲,这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您这个暗室,虽瞧着隐蔽,可真正若是寻到,这圣旨又如何藏得住。”
“要女儿说,这字画就直接明晃晃的挂在原处,任谁都不会疑心的。”
谢元姝又让褚嬷嬷寻了些珠宝首饰来,放在了原先放圣旨的盒子里,才算放下心来。
等她回了凤昭院,凤阳大长公主忍不住和褚嬷嬷感慨,“嬷嬷,你说这孩子到底随了谁呢?她自幼被我娇宠着长大,往日里是无忧无虑的。可现在,事事都这样小心翼翼。”
褚嬷嬷虽心中也有疑惑,可也只能宽慰殿下道:“主子,郡主是长大了。国公爷不也说了,郡主其实是随了老国公爷。郡主别看面儿笑嘻嘻的,可经常往宫里去,近来又这么多的事情,郡主免不了要操心府中的事的。”
凤阳大长公主拿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我原以为这道圣旨,等我死了也就成为了永久的秘密了。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褚嬷嬷低声道:“殿下,郡主心思缜密,方才还劝您万不可拿了这圣旨逼了皇上赐婚。想来,这圣旨若日后真有用得着的地方,郡主一定也会谨慎使用的。”
凤阳大长公主听着这话,顿时一阵沉默。
而凤昭院里,谢元姝也久久未回过神来。
这道圣旨,如今只她和母亲还有褚嬷嬷三人知晓。
她不是没有想过,毁掉圣旨。可是,最终她还是犹豫了。
毁掉圣旨简单,可谁又说得准日后真的用不得这道圣旨呢?
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这正暗自出神,这时芷东缓步走了进来,回禀道:“郡主,听说皇上把昭华大长公主府侵c占百姓土地,还发生命案的事情,交给了大理寺彻查。”
闻着这消息,谢元姝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御史连日弹劾,承平帝当然不可能装糊涂了。不过她也知道,到最后最多不过是斩了公主府的老管家罢了。承平帝又岂会真的在此事上揪着不放。
可即便是这样的事情,对于向来高傲的昭华大长公主来说,无异于是在打她的脸了。
而且,因为这接二连三御史的弹劾,皇上之前一直压了她回京省亲的折子。前些日子才准了这请安折子。听说是那韩家三少爷护送她入京的。
这同出镇北王府,镇北王先入京,昭华大长公主和韩家三少爷却晚了些日子。这如何能不让人议论纷纷呢?
可昭华大长公主又怪得了谁,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当初作妖,想故意给镇北王难堪。
她若非有这样的坏心思,何以弄得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也不知道她一路上往京城来,又闻着老管家被问罪的消息,会不会气的病过去。
而此时的韩砺,早已经听说了靖南王和靖南王世子爷往忠国公府去的事情。
他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而一旁,常安犹豫了下,开口道:“世子爷,这靖南王府,难道也想掺和郡主的婚事?”
话音刚落,他看着世子爷眼神愈发冷了,想了想,他又道:“世子爷,皇后娘娘不是想把郭家二姑娘指给靖南王世子爷吗?如今,靖南王府单方面毁约,他们难道不怕彻底得罪皇后娘娘?”
“何况,太后娘娘可格外宠着这郭家二姑娘,若知晓此事,如何能不动怒。”
韩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太后娘娘即便动怒,她也只能怪郑皇后瞒着了她这件事情。毕竟,这双方都还未交换庚帖,这件事情也只是口头上的决定。如何就能当的了真。靖南王府如今想求娶郡主,该是也听闻皇上递了密信给卢家的事情了。唇亡齿寒,靖南王这可是为了自保,郭太后就是再动怒,还能拦了靖南王不成?”
常安是知道世子爷和郡主的婚事的,可还是不由有些担心,王爷还有两日就要入京了,王爷若是知晓此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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