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罢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淮安侯夫人如何能不急,这不才刚到坤宁宫,给郑皇后行了礼,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娘,靖南王府当真是欺人太甚,如今竟然装起了糊涂,这若是传出去,让蓁丫头日后还怎么嫁人啊。”
看淮安侯夫人哭哭啼啼的,郑皇后也不由有些动怒。
她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本宫也不瞒你,皇上有意撮合郡主和卢家公子。靖南王不可能得逞的。”
淮安侯夫人却像是听到世间最大的笑话,皇后娘娘怎能这样欺负人。靖南王世子若有心求娶郡主,即便最终被那卢家公子抢了先,可闹出这样的事,让蓁丫头还怎么嫁给他?
难道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看到。
到时候,别人只会说靖南王世子爷求娶郡主不成,才勉强同意了和淮安侯府的婚事。
这样,淮安侯府怕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还有皇后娘娘,面上儿能好看了?
淮安侯夫人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猛的磕了一个响头,哭求道:“娘娘,您何不特意宣了靖南王入宫,若有您相劝,靖南王许就能歇了心思。事情也不至于闹腾的那样难看。”
“而且,和靖南王府联姻的事情,我还未告诉蓁丫头。这个时候,若让她听到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可不是要逼这孩子去死吗?”
话才说完,郑皇后猛的站了起来,气急道:“张氏!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这门婚事也是郭家点了头的,还是本宫逼了你们不成?可你方才言语间对本宫的怨怼,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和本宫这样说话!”
面对郑皇后的怒火,张氏也吓坏了。她不比成国公夫人柳氏主意大,往日里除了得了郑皇后的宣召往宫里来请安,她鲜少主动来坤宁宫的。她的性子又和软,否则事情也不至于弄得这样的地步。
看她几乎是吓傻在了那里,郑皇后心里暗骂一声窝囊,就遣了她下去了。
赖嬷嬷缓步上前给她捏着肩膀,道:“娘娘,张氏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她方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无心之言,是替女儿感到委屈罢了。”
郑皇后冷哼一声:“她不想让蓁丫头难堪,却让本宫当这个说客。她这是让本宫求靖南王呢。”
前些日子,郑皇后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这件事。可现在,她也想明白了。皇上有意撮合郡主和卢家公子,靖南王府也不过是最终败兴而归罢了。届时,他们还不得娶了蓁丫头。既然结果不会改变,她万没有这个必要,为了这个费神。
何况,等到靖南王没能求娶到郡主,转而想继续和郭家的联姻,她到时候自有法子替自己找回颜面来。
何必急在这一时。
“娘娘,奴婢担心的是,此事怕是瞒不住郭二姑娘的。这若是她知道了,怕是不会和张氏一样能忍了这委屈。若闹腾到太后娘娘身边,太后娘娘岂不要和您动怒。”
郑皇后确实也料到了这样的可能性。可对她来说,根本不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姨母再是宠着蓁丫头,可事情弄到这样的境地,难道姨母还能替蓁丫头另寻婚事不成?这岂不更让人看了笑话。
何况,太子就要大婚,姨母不可能为了这个,真的让她下不来台的。
依着赖嬷嬷的意思,这事儿若能提前知会太后娘娘一声,总是好的。可看自家主子根本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慈宁宫这边,郭太后也闻着了淮安侯夫人往坤宁宫去的消息。心中不由也有些诧异。
这淮安侯夫人平日里鲜少入宫来,这样急急的往坤宁宫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而且,这若依着她的性子,定是要往她慈宁宫来请安的,可这次她却直接就出了宫。郭太后想了想,对着身边的景嬷嬷道:“派人去查查,今个儿淮安侯夫人是因为什么事情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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