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题道:“幼姝,今个儿赏赐给你颐明园。这会儿外头的人还都在议论呢,说是皇上对你恩宠有加。”
谢元姝自然知道别人会背后议论自己,不屑道:“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反正,他们没人敢在我面前嚼舌根。如此,我也权且当做听不到了。”
听她这么说,韩砺终于是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郑皇后,才刚刚从婳嫔屋里出来。
想到今个儿这么多的事情,她一时也不知该面对郭太后。
郭太后倒也未再训斥她,只缓声道:“明个儿皇后随皇帝一块回宫吧。哀家日后,就住在畅春园了。”
郑皇后诧异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姨母。
她不知姨母是早有这样的心思,还是因为今个儿这接连的事情,姨母怕遭了皇上的猜忌,才选择这么做的。
郭太后看她眼中的疑惑,沉声道:“皇后,你也不必劝哀家。哀家主意已定,不会改变的。”
郑皇后看她坚决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得低声道:“那瞅着时间了,我来探望姨母。”
郭太后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又开口道:“今个儿寿辰上,哀家听说祈王妃有意撮合自己娘家侄女和闵哥儿,此事你可知晓。”
提及此事,郑皇后就不由有些愠怒。
她怎肯告诉姨母,她也是今个儿才知道的。
可看她的神色,郭太后哪里能不知真相。
想了想,她开口道:“柳氏如今主意也大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敢瞒着宫里。”
郑皇后冷冷附和道:“是啊,姨母。她这个蠢货,只觉得闵哥儿能娶了祈王妃娘家侄女,是一门喜事。可她怎么不想想,祁王府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是要让晟哥儿和闵哥儿相争呢。”
“闵哥儿若是个争气的,我又怎会转而抬举晟哥儿这个嗣子。可您看他,像是能拎得清的吗?”
说到这,郑皇后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由想到今个儿闵哥儿救了婳嫔的事情来。
她忍不住感慨,这闵哥儿倒也运气好,竟然恰巧救了婳嫔,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他到底是成国公府的嫡子,她自然也是盼着他能争气些的。
郭太后却意有所指道:“闵哥儿救了婳嫔和龙嗣,确实是有功。可在宫里当差,还是需要懂得避讳的。婳嫔毕竟是宠妃,今个儿又是那样狼狈的被救上来,方才哀家瞧着皇帝,心中怕是不怎么欢喜呢。”
郑皇后如何听不出郭太后的言外之意,缓缓开口道:“这事儿我会叮嘱闵哥儿的。不过今个儿这事儿,如何能怨得了闵哥儿。若那婳嫔是个知规矩的,就不该乘船游园。她不为自己着想,难不成也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可见,当真是被皇上给宠坏了。”
郭太后知道心里气不过皇上今个儿不给她颜面,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回了迎春殿。
养正殿里,承平帝漫不经心的转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问赵保道:“你觉得今个儿这事儿,有几分是皇后背后指使的?”
赵保迟疑了下,恭敬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这阖宫内外皆知婳嫔娘娘肚子里的多半是个皇子。皇后娘娘许不敢这么做,可底下办事的人,有没有私自揣摩娘娘心思行事的,奴才就不知了。”
见他说的这样滴水不漏,承平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半晌之后,他吩咐赵保道:“你去把国公爷给朕叫过来。前几日他的请安折子上,似乎写着寻着了一位会制作长生不老之药的道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赵保笑道:“此事奴才也听说了。这些日子,国公爷吃了那道士制作的丹药,瞧着气色确实是好了许多呢。国公爷这样替皇上以身试药,到底是忠心呢。”
承平帝却是没接话,赵保见状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方才他怎么就这么嘴贱,他原也不过是为了缓和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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