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人走了。姐夫c姐姐,你们一起来玩儿吗?”排球划出一条近乎直的曲线,直朝风尘c韩莎和张天野过来。风尘一抬手,便“啪”的一声,将排球接住,随意的扔了回去,说道:“你们玩儿,我哪儿能欺负你们!”又道:“送报人来了,你们谁去拿一下报纸?”却是已听见了送报人骑自行车的声音足是过了近半小时,送报人却才是过来——骑着一辆带大梁的自行车,后衣架上左右分别一个大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塞着报纸。骑手则戴着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伊丽莎白庄园您的报纸到了,领一下!”
青丘亥便跑去,将报纸从铁门的栅栏缝隙中拿进来。然后也不和送报人说话,一转身,就轻盈跳脱的跑掉了。
轻盈的像是花草上飞的蝴蝶。
“报纸!”
青丘亥把报纸交给了韩莎。
韩莎伸手揉一下她的头,说道:“真乖,去玩儿吧。”“嗯”青丘亥应一声,点点头,便去找其他人玩儿。韩莎说道:“制造黑洞的时候顾不上她们,等着就送咱们基地吧。少了一些拖油瓶,咱们的日子也更自在一些”说着,便忍不住笑。随意给了风尘一张报纸,自己也挑了一张。
张天野也领了一张,打开来头版便是一幅黑白的照片。正是在一条街上,穿着马褂的人被几人压住了,一根辫子揪的老高,张开的剪刀正要减下去。图中可见被剪辫子的人的绝望c心丧若死,亦可见剪辫者的性质彩烈c鄙夷和高涨!
再去看文字,则是远东的记者发来的消息。通篇记录了袁老蔫儿因出了登基祭孔之昏招,招致举国声讨,汹汹物议,迫的其不得不“内退”了。终究革党却挑了果子——这一切终究非战之罪,所谓“民心”者,有时或者无力,但有时却又令人不能奈何。这照片中的一幕,便是革党发动“新生活运动”的一幕:
剪辫子c去马褂c砸孔庙c砸贞节牌坊一样样件件,其行似拙,实则却也是真的要打开一下风气的。
“啧啧”张天野“啧啧”一声,便将报纸递给风尘,“你看这个。”风尘便接过来,将头版的剪辫子的新闻看了一遍。问道:“嗯,看什么?”
张天野问:“就没什么感想?”
“这不很正常吗?剪辫子,这是必须的——因为在新旧交替的过程中,这是一种争取民心的重要手段。若是放在古时,便是裹挟,让你做了不得不谋反的事,你便也只能一心一意的跟着造反了。这是投名状!革党要站稳脚跟,须是要百姓支持的。如何获得百姓的支持?当然是要让他们不得不支持。你看,袁老蔫儿为何一登基,就完蛋了?因为大家都是造反的,都是革命的,手段可以不同,但却绝不允许再出一个皇帝心念旧主是不被允许的,这根辫子,便是一个硬证。辫子在,你便可重新支持复辟,做你的顺民。但辫子不在,你便没有的选——要知道没辫子,皇帝回来了可是要杀头的!时下的百姓是这么想的,因为政策就是这样,所以,袁老蔫儿要当皇帝,全天下都反对。为什么?皇帝回来了,大家没辫子,要杀头。他们愚昧c无知,自然是不知道很古以前的华夏衣冠的。但至少知道现在的传统”风尘指着照片中,那被剪了辫子之人的绝望c心丧若死的脸,“你道他真的在乎那一条辫子?你以为他们真的如文人所写,是麻木的?他们不是舍不得辫子,而是那的的确确的,是他们的一条退路,一条命。”
“他们卑微c渺小,在时代的大潮中随波逐流。他们无知c愚昧,为了生存卑微的挣扎,面朝黄土背朝天。”
“没辫子,皇帝回来了是要杀头的。可谁知道皇帝是不是会回来呢?他们不懂得太复杂的道理,但至少知道左右逢迎的活着。他们也不愿意左右逢迎,但他们为了活着,又必然要左右逢迎。”
“你看那剪辫子的人,分明就和这些百姓不是一样的。他们皮肤白净,他们甚至不粗糙。他们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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