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那位姑娘醒来了。”抚琴出门后马上告知了洪嬷嬷。
“她可说了些什么?”洪嬷嬷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活儿,问道。
抚琴摇了摇头,“婢子见她很是惊恐,什么都不愿意多说,所以只是给了她一杯水,可她连水都没有喝,却一直问自己身上的东西。”
“嗯”
抚琴犹豫地张了张嘴,又继续说,“婢子觉得这位姑娘有些像佛门中人”
洪嬷嬷一听就皱住眉头,“可有依据?”
“她醒来之时,婢子在一旁正收拾茶具,这才一大早的,那姑娘嘴里嚷嚷着就醒了。说的话很快,但婢子清清楚楚听到了师傅,早课迟到几个字眼。”
洪嬷嬷低声“嗯”了一下。
“若真是婢子听岔了,还有一个原因,那边是这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嬷嬷你也见过了,是青灰色的。本来婢子也想的,应该是甄三娘给她换上的,可如今看好像是这位姑娘原来的衣物。”
抚琴继续说着自己的分析,“婢子方才问那位姑娘可有换洗衣物的喜好时,她别的什么都没说,只说要青色或者灰色。”
“嬷嬷,您说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谁总是穿这样颜色的衣服啊,难道不是只有佛门弟子才会穿这种颜色的衣物么?”
洪嬷嬷认真听完抚琴的分析,“确实有可能,我们大泽城一直向西,便是佛门地盘。抚琴你看这姑娘谈吐如何?”
“看不太出来,不过说话倒是文文静静的。”
洪嬷嬷瞥了她一眼,“意思是并不太像大家闺秀,但教养却还不错了?”
抚琴点了点头,“并不太像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婢子看了她几眼,做事时确实是习惯性的自己做。”
嬷嬷长出了一口气,挥挥手示意抚琴下去。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佛槿的房间。
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亲自确认为好。
走到佛槿的门口,洪嬷嬷便清楚的感知到,灵力正缓慢的涌入房间。她意识到房间内的佛槿可能实在打坐恢复,所以便没有贸然进去。而是房门外站了半个时辰。
佛槿确实是在打坐,连着几日没有做早课,已经让佛槿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快速沐浴完之后,换上
衣物,随便找了个软垫,便开始诵经。
一进入状态,连续多日来的惊恐,害怕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佛槿很快忘记了时间,直到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姑娘真是对不住了,是婢子打扰你打坐了么?”
佛槿连忙解开手印,站了起来,“没事儿你有何事?”
“婢子也没别的事情,只是我们家嬷嬷哦,就是救你的人,听说你醒了,就想来见见你。所以婢子才贸然打搅的。”抚琴其实是心疼自家嬷嬷,在门外站了那么久,才带着一丝怨气敲门的。
感知到对方身上似乎有些不满,佛槿也很是紧张,这人不会对自己也有恶意吧
“抚琴,你先下去。这位姑娘真是抱歉了,老身一个不留神便被这妮子溜了进来,打扰了你的清修。”
佛槿看着眼前这位精神矍铄的嬷嬷,知道她就是抚琴口中所说,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上前行礼,“多谢施嬷嬷救命之恩。”
洪嬷嬷看着佛槿手中下意识的双手合十礼,和嘴里被隐瞒的“施主”二字,心下也有了计较。
“老身该如何称呼姑娘?”
佛槿想了想,报上了自己的俗家名字,“我叫姜佛槿。”
洪嬷嬷脑中细细的过滤了一遍,附近城镇的姜姓人家,“那老身托大,叫姑娘佛槿可行?”
“嬷嬷请便。”
佛槿是个慢热的性子,同陌生人讲话时很难放得开,所以有心想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却也一时间很难开口询问。气氛刹那间十分尴尬。
“哦,佛槿姑娘可否告诉老身,发生了什么?”洪嬷嬷见眼前的这丫头一副锯嘴葫芦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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