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天进到内室时,借着外室微弱的烛光就瞧见幕初上正缩在木桶里。水面上只露出一张惊慌的小脸,正满脸羞恼地瞪着他。
四目相对,他微愣了片刻:湿漉漉的小脸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赶忙退出身来,傅非天还觉得不妥,遂转过来背对着内室。正巧何五率先迎了上来,与他幢了个满怀。何五不明所以,伸出脖子往内室看去,作势要去寻那黑影。
傅非天当即火冒三丈:这也是谁都能看的?
于是乎,他一把将何五掀退数步,勃然大怒:“都给我滚出去!”
何五几人虽是感到莫名其妙,还是听命出去了。紧接着,晚竹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伤。
“你没事吧,小姐?”
傅非天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欲奔进内室的晚竹,像拎小鸡一般将其又拎回了外室。
又是“砰”得一声,晚竹被闷声摔倒在地。
傅非天斜着眼,声音冷寒:“既是洗澡,为何屋子一片漆黑?”
忍着浑身疼痛,晚竹咧着嘴答道:“小姐是在做药浴,那药见不得光。”
“”傅非天顿时语塞。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可能,瞬间有种铁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力道全然反噬。
他忍不住皱起眉,似是在思索着晚竹答话的真假。
略作思忖,他又冷声质疑:“那为何半晌才开门?”
揉着摔疼的手臂,晚竹生着闷气,语气明显有些不悦:“原是想让小姐穿好衣服的,谁成想傅庄主这么急!”
他急?
他急了么?
傅非天一时气结,转而看向外面的四个手下。
结果,先前的三人早已齐刷刷地躲了起来。唯独沙大还杵在门口,然而他马上低下头检查着刚刚被某人砸坏的门板子。
嗯,是十分专注地在检查
夜,漆黑而又寂静,冷风滔滔。
深吸一口气,傅非天的心绪和缓了许多。仍冷着张脸,但语气已平静下来。
“有刺客进山庄,你可曾瞧见?”
“刺客?”
晚竹一听,当即惊呼出声:“又是刺客?”
傅非天不耐,“什么叫又是刺客?”
满肚子的怒气却又有不好发作,晚竹沉着脸嘟囔:“上次有刺客就怀疑我家小姐,要不是二少爷拦着还不知道我家小姐受什么样的折磨呢?这次倒好,直接硬闯了进来。”说到这,晚竹开始委屈地抽泣。
“也就我家小姐心善,竟是不计前嫌地为你诊治。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越说越激动,也不管眼前站的是恶魔还是善主,晚竹直接吼了出来:“我家小姐虽是有口不能辩,但女儿家的名声总还是要的吧?”
“你——”
刚刚平息下的怒火又烧了起来,他傅非天何时被一个没上没下的小丫鬟如此吼过?
眼看晚竹不知死活地惹恼了自家主上,沙大赶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心口不一道:“主上是担心你们被刺客挟持了,这才不顾伤势,急匆匆赶过来的。”
门外何五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晚竹面色故作懊恼,然心里却忍不住啐了一口:呸!鬼才会信你的话!
就在外室争执不下之际,换好衣服的幕初上已缓缓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
径直绕过一身怒气的傅非天,她冷着脸站在了沙大跟前。
后者瞟了她一眼,赶忙讪讪地放开晚竹,退到了傅非天身后。
搀扶起晚竹,幕初上仔细地点燃了桌旁的几盏蜡烛,模样坦坦荡荡,一度让晚竹都没了底。
幕初上旁若无人地查看起晚竹的伤势。
随着给晚竹检查,幕初上的瓜子小脸开始不住地往外散发寒气,愈见浓郁。而她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一度让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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