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之事传到傅缜兄妹耳朵里,亦或说整个和月山庄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越传越离谱。
“庄主昨夜去了慕姑娘房中!”
“说是两个人吵架了。”
“好像慕姑娘被庄主气哭了。”
“不会是庄主要强”
“然后被拒绝了?”
“可庄主不是不喜欢女”
早膳时,傅婵得知此事,满心愧疚。
“初上,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二叔打理山庄,所以戒备心有点儿重。”傅婵拉着幕初上的手,“日久见人心,等往后熟悉了,二叔定不会再疑心于你。”
笑着摇摇头,幕初上比划道:是我考虑不周,给庄主添了麻烦。
“那就好。”傅婵欣慰道。随后,她又好奇:“不过我还真是头一遭听说,这药还有怕光的?”
“不瞒您说,我最初听小姐说的时候也甚是惊讶。”晚竹又往幕初上碟子添了些小菜,含笑解释:“不过想想那含羞草都会害羞,也就见怪不怪了。”
傅婵停下筷子,转着眼珠思索道:“是啊,以后我可得多和初上学一学,赴宴时也能当成趣事说与其他姐妹。”
菲儿拍手道好,“这感情好,奴婢也可以跟着长长见识了!”
眼见昨晚误会已烟消云散,傅缜心头浮起淡淡欢喜,忽而萌生出一个想法。
“上次本要答谢初上,不巧被耽搁了。”傅缜提议:“不如再去藏金楼瞧瞧,那儿夜明珠还算上乘,摆在屋子里多少顶用些。”
“这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傅婵举双手赞成,“顺道去趟鸿福楼,上次的糯米年糕味道甚是不错。”
“尤其是刚出锅时热烘烘,软糯糯的,想想都口齿生津。”晚竹赶忙附和,还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这么觉得,那就这么定了!”傅婵当即拍板。
好一个“大家”
傅缜则用筷子点了点傅婵,笑骂:“真真儿的是个馋丫头!”
众人被逗乐了,幕初上也被傅婵逗得忍俊不禁。不过既是和原计划不相违背,她也乐得配合。
四匹枣红色的快马并驾齐驱,坐着马车从和月山庄到鸿福楼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因着是冬天,此刻街道两旁的铺仅是三三两两的开门迎客,街两旁的早点摊子升腾着白色热气,香味扑鼻。鸿福楼是当地有名的酒楼,一楼大堂,二楼包间,三四五层是客房,五层高的红木高楼,雕梁画栋,不奢自靡。
大师傅精湛的手艺更是远近闻名,所以虽是清晨但生意已是红火,宾客络绎不绝,熙熙攘攘,座无虚席。
一身藕粉色的棉袄,傅婵率先跳下褐色纹理的绸面缎子马车,小脸红扑扑地笑着:“我就说吧,像鸿福楼这么大的买卖,这个时辰怎么可能不开门迎客呢?”
晚竹也扶着幕初上下了马车,迎面便是打鸿福楼传来的阵阵酥香,让人闻了真真的欲罢不能,嘴里泛津。
傅缜也在傅铭的帮助下坐到了四轮木椅上。加上四五个随从,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走进了鸿福楼。
一楼大堂,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围桌用着早膳。热烘烘的汤面陪着三两盘精致的五颜六色的小点心,很有食欲。小二贯会行事,忙刚给他们挑了个位置极佳的座位,一边低头哈腰擦着梨木雕花圆桌,一边笑问:“几位客官想吃点儿什么?”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惊声大呼:“琅儿,你怎么了?别吓哥哥!”
众人不禁寻声望去,只见鸿福楼大堂西北角一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正满脸焦急,怀中还抱着一四五岁的孩童。说是抱,但他双臂止不住摇撼着小女孩的小身子骨。而这小姑娘双眼紧闭,任凭他怎么摇撼都摇不醒。
“那小女孩是怎么了?”傅婵蹙眉,“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儿?”
眯眼远望,仔细瞧了瞧小女孩绛紫小脸,幕初上适才比划道: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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