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幕初上微微怔忪之时,傅非天忽然一把扯开了上衣,漏出了胸膛上染着暗紫色的绷带。
很满意她眼中露出的片刻呆滞c柔软,他不由欺身上前,甚是大方地将伤口展示给她看。猝不及防地,他再次凑近她鲜血欲滴的小脸,低哑嗓音幽幽响起:“这祸,你闯的,得负责。”
幕初上只感觉自己刚刚平稳下来的心跳,再一次被某人湿热的呼吸打回了原形,小鹿乱撞,怦然不止。
瞧猎物一般的目光擒住了她脸上所有的羞恼表情,傅非天见好就收。
得意地笑出声,某人慢悠悠地大摇大摆回了床上,好整以暇地半撑起身瞧着她等着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眼前的小家伙儿会临阵脱逃。
今日,这屋里点的檀香甚是浓郁,沉涩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顺着鼻翼直通四肢百骸。
幕初上双脚站在原地没动,心思却是一刻没停歇。
瞧那已发暗的血色显然不是刚刚刚伤到的,他又说是她闯的祸是昨晚。
幕初上先是了然,而后又甚是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所以这人是将这伤口放任了一整夜外加一早上?
山庄又不是没别的大夫,就因为伤口是因她裂开的就得等着她来包扎?
天底下怎么会有他这号人物?
再瞧瞧他如今半坐在床上那懒散惬意的深情,仿佛裂开的伤口压根儿就没长他身上。
幕初上冷脸瞧着他,眼睫毛微晃,心里仍权衡着。
回过头来想想刚刚的情形,他这伤门外几个心腹怕是不知道的吧。否则,别说那四个大男人,单单白娘一个就能把这屋顶掀了去。
“叮铃。”
屋外,紫竹风铃响起
心尖,微悸。
他,为何要替她隐瞒?
流露出些许莫名的情绪,小脸迷惘地看向床头。后者正用手半支着头,刚凛的凤眸噙满得意的坏笑,成竹在胸,露出一副坐等鱼儿上钩的欠扁相。
““
她心里有些小纠结了。
这往前一步算是趁了他的心,然而刚刚那番轻薄无礼的举动犹在耳边畔然,这往后一步她又心中有愧。他刚刚的那番举动虽然气人但明显是说,他这回信了她。
至少,明面上是信了的。
然事实却是昨无论晚还是今早,全然都是,她的手笔
好吧,就让他再得意一回!
左右权衡,终是逆着某人赤裸裸挑衅的目光,幕初上开始慢吞吞地往前挪动着步子。
从门口到床头也不过几步路,再怎么拖延也终归是到了他跟前。不去看他的小人得志嘴脸,她别开脸,熟稔地从茶几底下拿出他平日用的药膏,而后伸手去解他的纱布。
这回他倒是挺配合,没乱动。
可她为何心里慌慌的?
再不似从前给他上药那般镇定自若,手也跟着不利索了。单是往常一下就能解开的绷带扣子,而如今竟是解了三四次才算是给她开了恩似的。
头顶,再一次传来某人不加掩饰的嘚瑟低沉笑声:“呵呵呵——”
这笑声,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久久回响。
感受着冰凉的小手在胸前蹭来蹭去,再瞧瞧往日恨得他牙痒痒的小丫头如今似是受气的小媳妇一般给他包扎着,傅非天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胸腔好似有快意的春风拂过,撩拨着紧绷多年的心弦。
是的,此刻这张甚是不情愿的小脸极大地满足了某人的征服欲。
暖阳透过窗子稍稍往中央偏了偏,修长的触角慢慢爬到了床边,看得人心里甚是敞亮。
然背户而坐的幕初上,则竭力按压着躁动不止的火气,胡乱地系好了绷带扣子,当即就欲抬脚走人。岂料,傅非天抢先一步攥住了她手碗。
温热的大手半包裹着冰凉的小手,浑然不顾忌她警告的眼神,傅非天面不改色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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